“啪——”
紧接着,黑蛋的脸上也挨了妊大妮一巴掌,没有任何防备的黑蛋直接被拍倒在车厢内,脑子嗡嗡作响,目光做痴呆状看向华红英怀里同样懵逼的春雨,感觉到自己真的变傻了。
“黑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伙同外人偷家里的老母鸡,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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妊大妮一口将手中的鸡肉块塞进嘴里,麻利地爬上马车,就要捶打黑蛋。
黑鹞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看到春雨吃了大亏,眼睛马上就红了,不管不顾地跳下车辕,一把就将妊大妮拽下了马车,甩进了古道旁的草丛内。
随后,上前两步,一脚将妊大妮踢飞到了古道南边的田地里头去了。
“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恼怒中的妊大妮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在田地里滚了五圈后,肚子上的疼痛促使妊大妮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你这个死老婆子,你敢打我妹妹,我要你死!”
气红了眼睛的黑鹞子根本就没有去看春雨头上的伤势,只顾着咬牙切齿的拿妊大妮出气,疾走数步来到妊大妮身旁,又是一脚踢在了妊大妮的肚子上。
立时,还没有尖叫完毕的妊大妮又被踢飞了出去。
“嘛呀——”
“救命呀——”
“有人要杀我呀呀呀。。。”
反应过来的华红鱼一看不好,两手一撑车辕,一个飞身跳到马车南边,不管不顾地扑上前抱住了黑鹞子的腰身,却因为惯性,在田地里翻滚了起来。
同时,听见妊大妮叫声的华遂梁和华红泥父子两人,这时候也不敢继续假寐了,迅跳下车辕,以最快的度冲到妊大妮跟前,将妊大妮扶起身,飞也似的跑到刚刚离开的马车旁,将妊大妮扶到马车上。
随后,父子两人没有顾得上查看妊大妮身上的伤势,华丽地转过身子,看着还在田地里翻滚的华红鱼和黑鹞子,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黑门和黑娃几乎同时被尖叫声惊醒,各自在自己的阿妈怀里睁开眼睛,机警地向四下里乱看,最后,都将目光注意到了田地里。
华红英飞快地转动了一下眼睛,没有去搭理妊大妮到底有没有受伤,而是红着眼睛扶起春雨看了下脸上的伤势,小声询问道,“春雨,你没事吧?”
春雨没有回应,而是爬起身看向倒在车厢内的黑蛋,小声问道,“黑蛋哥哥,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春雨,你要不要紧?”黑蛋麻利地爬起身,凑到春雨跟前,一脸的紧张和关切。
“我也没事,就是头有些昏。”春雨的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转,随时都要滚落面颊。
“大姑,我是不是做错了啥?”黑蛋怯怯地看着华红英的眼睛,小声问道。
“黑蛋,你没有做错啥,你阿婆好像中邪了,有点疯。”华红英很不理解阿妈妊大妮的做法,黑蛋已经做得很好了,为啥还要有事没事就给黑蛋找些事,拿黑蛋出气呢?
同样,黑蛋对阿婆妊大妮的做法也不理解,只是认为自己可能做错了啥事,惹得阿婆妊大妮凶。
“红鱼,松手!”
黑鹞子被华红鱼抱着在田地里翻滚了三圈,一声暴喝就挣开了华红鱼的两手,同时,一个弹跳就跳到一旁,打定身形,眼神不善地看向坐在华红泥和华遂梁父子两人身后马车上瑟瑟抖的妊大妮。
“鹞子,你对了,那是我阿妈,纵使我阿妈再不好,你也不能继续捶打她了。”华红鱼爬起身,咀嚼了两下口中的鸡肉,说话的中气明显有些不足。
黑鹞子没有搭理华红鱼,而是瞪着华红泥,哼道,“死老婆子,如果再叫我看见你出手打春雨,我就剁了你的手,叫你以后再也不能随意打人。”
“哎呀呀呀,我的天呐,没有天理了呀——”
妊大妮一转身,猛然现儿子华红泥和丈夫华遂梁两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黑鹞子,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气势有上来了,一边仰头大叫,一边用手捶打着身旁的车厢。
“嘭嘭嘭——”这是马车车厢出的声音。
“我家的老母鸡被偷了啊,我老婆子还不敢大声说话了呀,稍稍声音大了一些,就被这个泼皮无赖给捶打了一顿,哎呀我的老腰啊,我老婆子没法活了呀。。。”
妊大妮向古道前后偷看了一眼,现有好几家人都凑过来看热闹,心中大喜,叫唤的声音就更大了,希望所有人都来看热闹,最好上手替自己捶打一番这个可恶的黑鹞子。
“你放屁——”
黑鹞子也看到了围拢过来的看热闹人群,一张老脸顿时就黑了,怒道,“你这个死老婆子满嘴胡说,我下午在黑水城西门里头买来的烧鸡明明是公鸡,你竟然说成了老母鸡,你是不是眼瞎呀?”
“鸡肉都被你这泼皮无赖吃进肚子里头去了,你想说啥就是啥,你把我家的老母鸡说成是山雀肉也由了你了,啊呀呀呀,我老婆子跟你这个泼皮无赖说不清了呀呀呀。。。”
妊大妮知道鸡肉都吃完了,不管自己咋说,黑鹞子都说不清了,于是心中立刻就充满了无理也占三分理的底气,叫得就更大声了,声音中还夹杂着卖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