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很想推辞,可是看到华红莲和蔼的目光,只好乖巧地点了下头,笑着说道,“好的,谢谢姨姨。”
“谢谢姨姨!”白胖墩早就想拿上一些红苕回树洞里烤着吃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说话。
黑闷娃没有说话,高兴地嘴角都快要抽到耳根上去了,直接挥手就拿了一半红苕收进了须弥袋里。
待花狐和白胖墩拿过红苕后,大草笼里的红苕就剩下十三个了。
花狐有些尴尬,想要取出几个红苕放回草笼里,被华红莲给拦住了,“好了,姨姨在这里看着,你们三个先回去吧,等一会你们回去了,姨姨再走。”
“谢谢姨姨!”
没法推辞,花狐只好道了声谢,看向太昊点了下头,就带着黑闷娃和白胖墩快步向北跑走了。
“谢谢姨姨,青帝,我们先走了,明早上找你狂!”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后知后觉地喊了一声,人就跑远了。
华红莲也许在用神识注意着花狐三人的动静,看其慢慢地把两个陶罐和小草笼放进大草笼里的动作就知道了。
远远地,太昊看到花狐三人默念着进出阵法口诀进入树洞后,目光不经意间向北看去,在老林子北边大约百里远的地方,有两拨白皮肤的青壮男子,正在慢步向这边走来。
太昊马上意识到,这两拨衣衫褴褛的家伙,可能就是公野浪和公冶黉口中所说的白戎骑兵斥候,只是这些家伙向老龙口山谷跑过来是啥意思?
太昊看了眼这群家伙的气海,现气海里头竟然没有灵气,而是一团鲜红的血气,且每个人的大小和鲜红程度都不一样。
又看了眼这群家伙的识海,最厉害的两个家伙,识海只有黄豆大小,不厉害的几乎就看不见识海的样子。
再看经脉,经脉粗细各不一样,最厉害的经脉也只没有自己的小手指粗,更别提不厉害的了。
太昊有些疑惑,想了想收回目光,走到捆好的一大堆干树枝捆跟前,挥手把大部分树枝捆收进黑木戒里边,只留下一大一小两捆。
“妈妈,花狐跟闷娃,胖墩,都回到树洞里去了,咱们也回走吧。”太昊说着,提起最大的一捆干树枝往背上一扛,吓得白眼一个闪身飞到了虚空中,尖叫个不停。
“青帝——”
“青帝你想卸磨杀驴吗?”
“你刚刚是想用干树枝压死本族长吗?”
太昊被惹笑了,戏谑地问道,“白眼,你是驴吗?有你这么大的驴子,那还不吓死人了,嘿嘿。”
“哏——”
白眼气得哼哼了一声,招呼两个青羽鸟落在太昊肩头上的干树枝捆上,恼道,“青帝,等一时回去了,我就不跟你说话了,我说的是真的!”
“太昊,你咋把这一大捆背上了,快放下!”
华红莲回过神来,看到太昊的动作,马上惊呆了,急忙上前伸手要扯太昊背上的干树枝捆儿。
太昊眼尖,快步就往南走,“妈妈,你提着草笼,拿上那捆小的就行了,我能背动这捆大的。”
“不行!快放下,你这样会长不高个子的。”
华红莲大喊着跑了五步就追上了太昊,伸手扯着干树枝捆儿,太昊只好把干树枝捆放在地上,惊得白眼带着两个青羽鸟又飞上了虚空。
只是,这次白眼并没有叫喊,只是向两个青羽鸟吩咐了一声,就一块向南飞走了。
“太昊,你这年纪太小了,做啥事得听话。。。”
华红莲说着,就要提起干树枝捆背到背上,谁知道使劲提了一下,提动了,却没有提起来,气得瞪着眼睛咬牙再次提了一下,还是没有提起来,这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太昊。
“太昊,你是咋样把这捆柴背起来的?”华红莲瞪着眼睛疑惑地问道。
“我就是这样,再这样,就背起来了。”太昊伸手抓住干树枝捆上的草绳,一边说着,一边提起来转身往背上一甩,就扛在了肩头上。
“你,你。。。”华红莲吃惊地看着太昊,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一捆干树枝都是粗树枝居多,是花狐用草绳捆起来的,估计最少也有六百斤左右,太昊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劲儿哩?华红莲有些想不通了。
“妈妈,咱们回去不?”太昊看到妈妈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自己在看,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就小声问道,“这天都快要黑了?妈妈!”
“走吧,现在就往回走。”
华红莲不敢乱想了,看了眼西边的天际,紫阳已经落在山头上了,再不回山谷,估计一会又要摸黑走路了。
遂走到那一小捆干树枝跟前,伸手提起来背在背上,又走到草笼跟前,把草笼提在胳膊弯,就快步走向太昊,向太昊眨了眨眼睛,“走吧——”
(胳膊弯,西北方言,义为胳膊肘弯、胳肘弯。)
因为太昊的表现有些太过惊疑,以至于华红莲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虑,母子俩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话。
在下水冲坡道的时候,白眼和两个青羽鸟及时地飞落在太昊肩头上的干树枝捆上,可能是对太昊之前的粗暴动作有些生气,一进入水冲坡道后,就急乎乎飞走了,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