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后,陶久喜一行人沿着回京之路前行。
一路上,她认真细致地查看每个育婴堂,不放过任何细节地记录其中状况,每完成一处查探,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
幸好有薛云梦相伴,几人一路欢声笑语,让旅途趣味十足,少了许多枯燥。
待进了京城,沈之翌便与纪清逸径直进宫面圣,而陶久喜则带着薛云梦回了家。
陶久喜刚将薛云梦带到自己宅子中安顿歇息,宫里传旨的公公就来到了陶府。
只见陶宏远赶忙带着家中众人齐齐跪在地上,陶久喜也不敢怠慢,立刻跟着跪了下来,不知今日这道圣旨所为何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沈之翌,其德行兼备、端方优良;陶久喜,贤淑大方,慧中秀外。二人恰似天作之合,实乃天赐良缘,堪称佳偶天成,真真是一桩美满良缘。朕心甚为欢悦,特此赐二人成婚。望婚后二人夫妻和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可共享荣华富贵,亦能同担艰难困苦,为世间众人之楷模,令佳话传颂于千秋万代。
钦此。”
当听到圣旨中说出沈之翌的名字之时,陶久喜不禁感叹沈之翌办事的度之快。
想必这会儿他大约人还没从宫中出来呢,可这赐婚的圣旨却已然如飞一般送到了家中。
“臣接旨,谢主隆恩。”陶宏远恭敬地说道。
陶久喜听闻此言,心中满是喜悦。
虽说这门婚事其实早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但这道赐婚圣旨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陶久喜原本有些悬着的心彻底安了下来。
送走了宣旨的公公后,陶宏远语气平淡地说道:“喜儿,跟我来书房一趟。”
“是。父亲。”陶久喜乖巧地应道。
来到书房,陶宏远缓缓开口:“为父本是不同意你与沈国公府结亲之事的。然而,从他跟着你们离京的那一刻起,为父就明白,你们二人的情谊已深,此事已无法阻拦。既然如此,为父也不愿再为难他。只希望你成婚之后,能与他好好过日子。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走下去。为父会让你母亲为你准备一份嫁妆,只是咱们家的家底与沈府相比,终究是天差地别,你莫要嫌弃。”
“多谢父亲。”陶久喜心里高兴,只要陶宏远不添乱,她心中都是感激的。
其实,她原本想让父亲不必为自己准备嫁妆,想让父亲把这些留给姐姐,但转念一想,这毕竟是父亲的一番心意,便欣然接受了。
从书房出来后,陶久喜拿着圣旨,满心欢喜地回到自己屋里。
看着手中的赐婚圣旨,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中满是甜蜜。
第二日,沈府的谢凝秋前来登门提亲。
彼时,陶宏远正在上朝,陶久喜与陶清婉、钟云溪正在用早膳。
听到这时上门提亲,惊得钟云溪筷子都没拿稳。
“久喜,我好紧张啊,一会儿见到沈国公的母亲,我该说些什么呢?”
“别紧张,圣上已经赐婚,她们今日前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咱们客客气气地接待一下就行。”
“好。清婉,若是我有哪里说的不对,你在旁边提点我一下。”
“不用紧张,云溪,你现在已经有当家主母风范了,我相信你。”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迎接。
陶家府邸门前,今日热闹非凡。
沈家提亲的队伍,自街头绵延至街尾,一眼望不到头。走在最前面的是威风凛凛的锣鼓队,敲击出震耳欲聋“咚!咚!咚!”声响。
紧跟其后的是长长的抬箱队伍,足有几百号人。那些箱子大小各异,每一个都堪称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每一件聘礼都彰显着沈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谢凝秋走在队伍中间,她身着华丽的深紫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在她周围,簇拥着众多沈氏族亲。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陶家门前停驻,周围早已围满了街坊邻居,里三层外三层,将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人们交头接耳,都为这盛大的提亲场面而惊叹,赞叹声、议论声和着锣鼓声,交织成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