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和时愿去了司家老宅。
上楼的时候江淮之没有去扶时愿,自顾自的快步往前走。时愿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只能自己扶着楼梯扶手,慢慢的往上爬。
她的一只脚踝扭伤的其实很严重,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
江淮之坐到沙上,长腿交叠,一双凤眸平静的注视着一瘸一拐走进来的人,淡声道:“你跟沈翊说了什么?”
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很平和,配上他清润的声线,让人觉得无比温柔。
但是时愿听到他的话,指尖都在微微抖。
江淮之没有问她认不认识沈翊,而是直接问她跟沈翊说了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了,时愿不敢反驳狡辩,只能选择沉默。
沈翊前脚刚答应她,后脚就出卖她!姜梨居然也要来坏事,舒翎屁事没有,她自己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舒羽这个贱人居然抬高姜梨来贬低她,说她是个拙劣的劣质品。
时愿的手捏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一口牙都要被咬碎,姜梨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拿来和她比?
“我其实特别好奇,司南泽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能让你愿意换张脸,顶着别人的身份待在我身边。”江淮之停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喊出来一个名字:“时、鸢。”
再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让时愿觉得雀跃,涌上来的只有恐惧。几乎是感觉到了有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顶,猛地抬头看向江淮之,又惊又怕,双唇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她找人陷害舒羽两姐妹的事情有沈翊的口证,而且江淮之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助理的妹妹来责怪她,所以她才选择默认。
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承认。
“整个司家,我只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什么时鸢。”时愿一口咬死:“我是时愿。”
“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你妈呢。”江淮之卸下让人想吐的伪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江城中学出了名的小太妹在这装乖乖女,怪不得一股子茶味。”
“当初那群人没插死你,所以现在来当绿茶让我的女人不痛快是吧?”
“怎么着?要我帮你叫几个人过来治一治这个坏毛病?治好了就不会再闹事了,就不茶了,是这样?”
他每说出来一句话,时愿的脸就会更苍白一分,现在江淮之的模样、和说话的语气都和他十六七岁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几句话,将时愿拉进了痛苦不堪的回忆里,心理防线一点点崩塌,“你……你早就,早就知道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淮之慢慢站起来,一点一点朝她走近,然后像上次那样,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从你被司南泽送过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时愿了。”
“司南泽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时愿的爸爸,是我杀的吗?谁会去爱自己的杀父仇人?”
他的力道比上一次还要重,时愿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离地了,惨白的脸逐渐涨红,除了痛苦的哀嚎声之外不出任何声音。
大脑也开始缺氧,肺部也开始刺痛。
“相信司南泽的鬼话也就算了,居然还相信我真的已经改邪归正,变成了温润如玉的司家家主。”江淮之看着她由红到紫的脸,掐着她脖子的手掌感受着颈动脉的跳动,身体里的暴虐因子躁动起来,力道收的越来越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