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的步子还没走离客厅,门外就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傅砚辞的喊声传来,这男人又不满了。
江绾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想起孩子还在外面,她赶紧跑过去开了门。
掩藏难过和失落,她强撑起微笑,问:“什么东西忘带了?”
傅砚辞抱起孩子,直直推开她进了房子,刚才她收拾的那个包裹就在走廊里扔着。
他把孩子放在沙上,毫不客气地把门砸关上,接着就拉着江绾往卧室走去,然后反锁卧室门,动作一气呵成,意外的熟练。
“傅砚辞,你干嘛!?”江绾挣扎,看着自己已经红起来的手腕,心中愤恨,照着他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
头顶的人吃痛,深深倒吸了口气,低吼道:“松开!”
江绾死死地把着他的手臂,死活不松口,直到嘴里有微微的铁锈味,才松口。
咬得牙关都酸了。
“有病!”傅砚辞心中暗骂,看着自己手腕上带血的牙印,何尝不是生气,但是有看在她是女人的份儿上,不能和她计较。
如果她是男人,他非一拳上去不可。
“狗娘养的王八蛋……”江绾低骂。
“你说什么!?”
傅砚辞恼火,“你有本事再骂一句?你信不信我……”
“信你干嘛?你还要干嘛?你连孩子都抢走了,你还对我造成什么威胁?”江绾站在他面前,嘴上骂着,眼眶泛着红,心上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你这个伪君子,你凭什么跟我抢孩子?这四年你干嘛了?生孩子和养孩子的苦难都是我一个人扛过来的,你凭什么坐享其成,一直诉状就拆散我们?”
江绾满腔的愤懑,想现,可是因为他们与江嘉奕就个一扇门,所以连声讨也变得没了气势。
她扯着傅砚辞的领子,“你除了欺负我,还能欺负谁?你就是个没本事的……”
面对她的泄,傅砚辞表现得毫不在乎,抬手把着她的手腕,从他的领子上生生拉开甩了出去。
“会说话啊,刚才憋屈样儿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刚才怎么不说?求人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你看你刚才有个商量的样子吗?现在又怪我无情无义?”
“我四年时间没照顾孩子?好……我拿出一个亿补偿你,可你是怎么做的?甩我脸子,辱骂我,口口声声说要上诉到底,然后呢?现在后悔了?迟了。”
江绾不甘示弱,死命去推他的胸膛,惹得傅砚辞踉跄了一下。
“老子什么时候说后悔没要钱了?老子在乎的是孩子,谁看得上你那两个臭钱?老子没钱老子会自己赚,用不着你可怜。”
“是吗?”傅砚辞不屑冷笑,“真要是为了孩子好,刚才就不会那么送他离开,你生怕他不知道你不要他了吧?你让孩子以后怎么想我?”
江绾没力气折腾了,站在原地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颇有一副誓死不屈的神态。
傅砚辞看在眼里,脑中忽然浮现出与之类似的场面,脑中女人模糊的身影与眼前的江绾重合,刚不过一秒,就被江绾的话语打断,最后烟消云散。
“我怕多看一眼会哭出来,在孩子面前崩溃,有错了?傅董事长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我了?”
江绾不甘心,说着说着便脑补出以后母子分别的场面,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聒噪。
傅砚辞怕让门外的孩子察觉,让她闭嘴,可是江绾根本控制不住,情急之下,傅砚辞直接扯出一张卫生纸,捂在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