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江清那种性格,席悠又忽然释然,有这样一个妈江十晴的性格在演艺圈里称得上是大善人。
席悠拍拍脑门,她看着镜子里发呆的自己,立刻用冰水洗脸。
她差点又要为江十晴那烂透的性格开脱,甚至潜意识里还想夸赞对方,这不就是越陷越深了吗?
江十晴除了脸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
她究竟为什么会喜欢呢?
席悠自己也不明白这个问题,她抚上嘴唇回想昨晚柔软的触感,那江十晴的唇瓣轻轻地贴在嘴上,她似乎又嗅到了那属于江十晴的气味,还有对方紧紧贴过来的身体……
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推开江十晴呢?
一定是因为太久没有被人那般用力地抱过,有点眷恋人的体温吧。
真是太不争气了。
席悠嗤笑一声,看着镜子里中自己的面容,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脸上那为了遮掩疤痕纹的痣上出现了浅浅的伤疤,玻璃嵌入脸上的疼痛依旧残留在记忆里,她撩开头发,额角上也有浅浅的疤痕。
虽然她的面容经过了修饰,也纹上了纹身,但疤痕依旧还在。那些过往每一刻都在宣告着她的罪行,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过得幸福呢?
“你本该过得幸福的。”
安若坐在白色的病床旁,躺在床上的女孩被束缚带绑住,双眼空洞地望着她,安若怜惜地握住女孩裹住纱布的手腕。
“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安宁。”安若眼中满是心疼,安宁只是缓缓瞥了她一眼,眼中没有任何神采。
她垂下眼,“姐姐会为你报仇的。”
“……姐姐,算了吧。”安宁的声音嘶哑,她艰难地扭动身子,却被束缚带绑着只能转了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人,“让我死吧。”
“安宁,吃药就会慢慢变好的,我听医生说你又把药吐出去了。”
安宁只是摇摇头,她发出悠长的叹息,“已经够了……”
“不,还不够啊。”安若温柔地理着对方贴在脸庞的乱发,“我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判决书下来了,他已经进去了逃不了了,唯有席优绒还逍遥快活……”
“优绒姐……”安宁面色微动,她下意识颤了颤身子,想要双手抱住头却无法动弹,她只能用力咬着下唇,嘴唇溢出了鲜血,她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
“安宁!”安若按了紧急呼叫铃,她抚上安宁的面容,不由得落下了眼泪,“你冷静点、冷静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谁!是席优绒她活该!”安若焦急地说:“你一定要好好吃药,出院后我们一起到国外去找妈妈,她之前给我的寄了明信片,我委托人帮忙找了,我马上就能找到她了!”
“妈妈……呵呵呵……”
“冷静点冷静点……”安若看向跑进来的护士,“她突然情绪失控了!”
护士立刻上前查看安宁的情况,匆匆赶来的医生看了一眼安若,吩咐护士后续流程后,她把安若喊到了办公室。
“你刚刚和她说什么了?”医生疲惫地揉揉眉心,“她每次情绪稳定时,都因为遇见你后又激动起来,昨天也是,她做出那些冲动行为是和你进行了短暂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