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出的爱意缓缓涌来将她裹住,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粗重起来。
一呼一吸间满是对方身上的气味,肌肤相触感受到彼身上不断传来的热意。烫得闻霜下意识收回了手,游刃有余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泛红的耳根。
王牧池追着她收回的手,靠上去轻轻蹭了蹭。
闻霜本能地用指腹去描摹,从眉眼到嘴角,眸色晦暗。
他抓住闻霜的手腕,不紧不慢地在手心里落下个吻,痒意从手心里漫至小腹,闻霜垂眼看着他埋在手心里痴迷的模样,恍惚间像是看到了溺水的人对一个救生圈似的。
赤裸的情爱坦诚地露出,狎昵的啄吻顺着手腕一点点向上。温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齿尖压上,微弱的痛感成了打开情欲的钥匙,泄洪而出冲垮闻霜的理智。
她的手抚上腹肌,沿着线条摸到裤子边缘。
手心里握着滚烫情欲的实体,周围的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不得不从彼此的口中获取呼吸。
欲望交织成网让人难以脱身,等闻霜反应过来自己陷入王牧池温和的陷阱后,已为时已晚。
衣物敞开后领口大片肌肤就露了出来,炙热的吐息洒在身前,闻霜不由得向后仰。背部覆上有力的手,压着她往前。另只手从后背钻入,摸到内衣搭扣解开。
无肩带内衣从衣服里扯出,王牧池随手放到一旁,将吊带蹭开后下巴抵着咬上去。
真正的咬,将大半皮肉叼入口中。
贫就是好在这儿,一吃能吃入大半。温热的口腔裹住,吮吸的力道不轻不重,闻霜恍惚间想让他全部吞入好叫自己享受这份温暖,下意识挺胸。
“唔…全部都要…”
她哼哼唧唧不安分地扭着,王牧池松开口,用手握住轻揉。顶端随着揉弄的动作挑起落下,快感压不到实处,让闻霜更是心痒难耐。
“太大了,吃不进。”王牧池贴着她的颈,揶揄道。
“不大,很小了已经。”闻霜抬手自己掂了下,又拢起五指,“你看,我自己都能握住。”
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面上一本正经,手里的动作却色气得很。王牧池被勾得呼吸粗重,手上力道也大了几分,很快皮肉上就出现了几道红痕。
“自己揉舒服还是我揉得舒服?”
闻霜抬起手放到他唇上,柔声道:“你吃的舒服。”
王牧池顿了下:“那换个地方吃。”
腰心发软,身上蒙上了层薄汗。黏腻的水声从腿心传出,闻霜抓着他的头发将人按住。不戴舌钉的动作带来的快感绵软柔和,很难不沉湎。
被他含在口中,如同颗水蜜桃味的糖。体内散发的热意涌上脸颊,闻霜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在他唇舌间被含软化开。情欲翻涌而来,尾椎处酥麻一片,快感太过满溢饱涨,从翕张的缝隙中溢出。
温热的掌心抓着痉挛的腿根,他的指尖三两下拨弄着,随后曲起指节直抵着敏感处摩蹭。技巧之下的冲击让闻霜下意识挺起腰想要躲避,却被他牢牢托起固住。
偏硬的指节和柔软的唇舌同时苛责一处,水液淌到腕间手臂,唇瓣被浸得晶莹。
王牧池早已摸清她的喜好,却还是时不时开口问她的感受。闻霜哪里还有精力去组织语言,抱住他的肩膀以吻封缄。
唇瓣间的摩挲激起酥麻,呼吸交错,王牧池张开口探入她齿间。柔软的舌被勾着缠弄,无意识的嘤咛溢出。
闻霜突然不爽在他身上失态的自己,提出要求让他躺下。
王牧池乖乖躺好,被情欲染得泛红的身体出现在眼前。宽肩窄腰,饱满的胸肌让闻霜呼吸一滞,视线一寸一寸往上移动,闻霜与他视线交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坐上去。
“怎么了?”王牧池等不来人,手肘撑地起身问道。
闻霜坐在地上,别扭地移开眼:“等我做个心理建设。”
“这有什么好建设的。”
话是这么说,但王牧池拉住了她的手晃了下,哄道:“先坐上来,之前磨过这里对不对,就那样一点点磨。”
闻霜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腹肌,线条清晰流畅的腹肌。
记起之前的快感,闻霜身体不禁再次泛起痒意。她红着脸,被王牧池牵着坐到身上。湿润的地方贴上肌肤,腹肌被磨得水亮,肉与肉的接触使得体内最深层的欲望被唤醒。
从上往下垂直进入,打桩机似的一下又一下。
浪花将氧气推至体外,闻霜感到头晕目眩,下意识带着哭腔开口道:“不行,不行了…”
皮肉拍打发出一连串响声,王牧池的呼吸急促,声音被情欲染得有些沙哑:“很难受吗?”
闻霜哭得实在是太可怜,王牧池闭上眼缓神,在她脸侧不断落下轻柔的吻,停下动作。
抽出去的瞬间,闻霜攀住他的肩,呜呜咽咽道:“不要……”
靠,这谁受得了。
王牧池把人抱住,缓慢又轻柔地动起来。
尺寸太大了,每一下都能到底。动作慢下来后,快感也开始延长。在几记凿弄之后,电流似的传遍全身。闻霜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阵紧绷。箍在腰上的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王牧池将脸埋入她颈窝,有一下没一下嗅着。
“被你弄得好湿。”
汗从额角往下落,耳边是她的喘息。
王牧池牵着她的手放到被淋得湿漉漉的小腹上,低声说着。
怀里的人在他腰上掐了把,王牧池忍不住笑了下,将脸埋得更深,满脑子都是她刚刚主动抱着他接吻的场景。
独自回到家后,面对偌大熟悉的房子,王牧池突然觉得特别安静空旷。明明只是少了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