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浅尝辄止,双唇触碰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深入。睁开眼后发现闻霜比他先睁眼,明亮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鼻尖相蹭,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绚烂的烟火从空中落下,第二个吻结束后,王牧池又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下。
“我第一次在烟花下接吻。”
闻霜抬手摸了下略微发麻的唇,望着他,觉得十分新奇。
“什么感受。”王牧池抬手也去摸她的唇。
“嗯……”闻霜想了想,说,“很奇怪,分不清耳边的声音是烟花还是心跳。”
王牧池空着的另只手拿出手机。
闻霜:“干嘛?”
王牧池:“打电话让他们再放一场,重新体验一下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算了。”闻霜摇摇头,拿掉他放在唇上的手,“摸鱼时间结束,我得回去上班了。”
“下次见。”
闻霜朝他挥挥手,顺便整了他被自己攥皱的领口。
下次。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及下次。
纷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王牧池忘记了说话,看着她离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手机震动了下。
是闻霜的消息。
【刚想了下,应该是心跳声。】
【烟花很漂亮。】
22
她是什么意思?屏幕逐渐暗下,天空已重归寂静,王牧池耳边却仍旧回荡着混在烟花炸响中的心跳声。烟花以另一种形式继续,落下的花火燎着心脏。宴会结束,车窗外景象不断变换。王牧池脑海里冒出一大段关于闻霜的记忆。像是沼泽,将他完全卷入其中。晚上,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做纯粹的充满欲念的梦,所有的遐思与回忆交汇,无法分离,融化在每夜的潮起潮落中。梦境里同她接吻,柔软的唇间掺着他们曾共同饮过的酒;拥抱时身体间飘进细密的雨丝,温热的体温贴在身前,她闷声说这公主抱不舒服。完了。王牧池翻过身盯着天花板,黑暗中眼前浮现的又是她的眼睛。他无数次拿起手机,点开聊天记录盯着最后那两句话。闻霜说她想要的是炮友关系,可哪有炮友是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没有人会在炮友面前哭泣,跟炮友抱怨自己倒霉的一天。在那些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更为亲密的瞬间里,闻霜真的一点都没动过心么?如果没有,她为什么要跟他在烟花下接吻?而且只是接吻,在烟花绽放,视线对上的瞬间,默契地抬起头跟他接了个不掺杂情欲的吻。那时他们没有触碰对方身上带有暗示意味的部位,他的指腹贴着她的下颌,渴望的是去摸摸她的头发,扣住她的颈后将吻加深。凌晨两点,王牧池实在睡不着,约人到家里喝酒。那厮嘴上说着有事找兄弟,真到紧要关头却没了影,四点才姗姗来迟。王牧池看着文嘉柏打着哈欠进屋,倒了杯酒推过去:“再晚来会天都亮了。”“能来就够朋友了。”文嘉柏没接,自己进厨房开冰箱拿水,“怎么半夜买醉,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冰箱一开,文嘉柏看见里头装着几盒蓝莓。他顺手拿了盒出来,洗了放在桌上:“什么时候喜欢吃蓝莓了,上次你还说味道怪。”“闻霜喜欢吃。”“你最近追的那个女生?喜欢蓝莓的人都差不到拿去,她品位还蛮好。”文嘉柏话音刚落,王牧池突然就不想跟他聊了。将活生生的人归为第三人称代词,简单地用一个“她”字来替代,像是在评价一件没有血肉的物品。王牧池知…
她是什么意思?
屏幕逐渐暗下,天空已重归寂静,王牧池耳边却仍旧回荡着混在烟花炸响中的心跳声。烟花以另一种形式继续,落下的花火燎着心脏。
宴会结束,车窗外景象不断变换。王牧池脑海里冒出一大段关于闻霜的记忆。像是沼泽,将他完全卷入其中。
晚上,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做纯粹的充满欲念的梦,所有的遐思与回忆交汇,无法分离,融化在每夜的潮起潮落中。梦境里同她接吻,柔软的唇间掺着他们曾共同饮过的酒;拥抱时身体间飘进细密的雨丝,温热的体温贴在身前,她闷声说这公主抱不舒服。
完了。
王牧池翻过身盯着天花板,黑暗中眼前浮现的又是她的眼睛。他无数次拿起手机,点开聊天记录盯着最后那两句话。
闻霜说她想要的是炮友关系,可哪有炮友是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没有人会在炮友面前哭泣,跟炮友抱怨自己倒霉的一天。在那些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更为亲密的瞬间里,闻霜真的一点都没动过心么?
如果没有,她为什么要跟他在烟花下接吻?
而且只是接吻,在烟花绽放,视线对上的瞬间,默契地抬起头跟他接了个不掺杂情欲的吻。那时他们没有触碰对方身上带有暗示意味的部位,他的指腹贴着她的下颌,渴望的是去摸摸她的头发,扣住她的颈后将吻加深。
凌晨两点,王牧池实在睡不着,约人到家里喝酒。那厮嘴上说着有事找兄弟,真到紧要关头却没了影,四点才姗姗来迟。
王牧池看着文嘉柏打着哈欠进屋,倒了杯酒推过去:“再晚来会天都亮了。”
“能来就够朋友了。”文嘉柏没接,自己进厨房开冰箱拿水,“怎么半夜买醉,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冰箱一开,文嘉柏看见里头装着几盒蓝莓。他顺手拿了盒出来,洗了放在桌上:“什么时候喜欢吃蓝莓了,上次你还说味道怪。”
“闻霜喜欢吃。”
“你最近追的那个女生?喜欢蓝莓的人都差不到拿去,她品位还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