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倩雪听完他们的对话,跨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院子的矮矮泥巴墙,似乎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分水岭。
院内,背对着沈倩雪的陆柏劳没有发现她回来。
正温和的对江暮云笑说:“军人友爱善良,珍爱生命是本能,只是喂猫喝了点麦乳精而已,倩雪当然不会介意。”
是啊,就是因为从前的她信了陆柏劳的话,信了他说他和江暮云是朋友。
她才努力压下委屈,不去介意陆柏劳对江暮云的包容和关怀,才让他们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
不过现在,她不会再为陆柏劳的偏心委屈伤神。
沈倩雪直接转身去了文工团,和团长说了自己要去西北驻边的事。
团长诧异:“去西北驻边可不是小事,那么远!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陆团长是和你一起去吗?”
沈倩雪笑了下:“他在北城第7兵团表现得很好,还是团长,应该不会轻易离开。不过他当然不会介意我去为祖国做贡献。”
团长闻言感叹:“你和陆团长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奉献精神,我佩服!”
作为文工团的领舞,沈倩雪身上压了不少表演剧目,她在文工团呆了一天,忙着交接工作,直到傍晚才回家。
还没到家门口,沈倩雪发现家里的烟囱在冒烟。
她和陆柏劳结婚两辈子了,陆柏劳从来没进过厨房。
一进去,果不其然在灶台前看到了江暮云。
江暮云围着沈倩雪的围裙,和陆柏劳并肩站在一起,正有说有笑,陆柏劳眉梢的刀疤都显得温柔。
见沈倩雪回来,江暮云以女主人的姿态朝沈倩雪热情招手。
“倩雪姐,你回来了啊,上次不是托陆团长告诉你,我要给你做饭赔礼道歉嘛,今天卫生所没事,我就过来了。”
江暮云边说着,一边去盛铁锅里的菜。
“只剩最后一道菜了,快洗手吃饭吧!”
陆柏劳忙挡住江暮云:“小心烫,我来盛。”
说完又笑着对沈倩雪说:“暮云同志的手艺很好,你肯定喜欢吃。”
沈倩雪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人,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前,她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婚后不久,她的厨艺最后被家属院里的各位军嫂夸赞,期间,陆柏劳都没有进过一次厨房。
更别说心疼她烫伤,主动帮忙盛菜了。
仿佛她的付出就是理所当然,但轮到江暮云,硬汉都成了绕指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