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和圣水有关,和她的死也有关系。
她很期待,真正对上的那一天,只不过现在,不急。
一片狼藉的室内,高大的实木柜横倒在门前,玻璃碎了一地,空气里飞扬着久不见人的尘埃,呼吸间气管发痒,像有千万只小虫子爬过一般。
“咳咳…咳”
两个被吓晕过去的人悠悠转醒,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们老大那宽阔的、令人安心的身影,背t对着他们坐在侧旁高柜上,一只腿屈起,正盯着地面出神。
“老大……老大!”
一个小弟呼唤着,姿势怪异地站起身,只是稍微动了动腰就龇牙咧嘴,疼的直吸凉气。
“?”
什么情况?
他眼神空白地看了看地上还在昏迷的同伴,撩起衣服下摆,只见自己腰上出现了一块淤伤,青紫青紫的,一看就知道下手很重。
“那个鬼打的?”
时濯回神,轻巧地从高柜上跃了下来,走到他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伤口。
伤口面积不大,在腰部偏侧后方的位置,应该是被鬼用小型武器击打造成的,按淤青颜色可以看出这鬼的力气惊人,下手不留余地。
然而受害者本人并不知道是谁打的,毕竟他刚看到那张脸时就已经晕了过去,昏迷前并没有遭受任何攻击。
但是他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自己也知道这实在太丢人了,只能胡乱点头。
“说说吧,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时濯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上去架起了二郎腿,是要认真听的意思。
小弟支支吾吾,不敢和他对视。
“当时我们碰上了鬼打墙,怎么都出不了这层楼,然后那个鬼就从楼下上来了……然后我们就跑嘛,躲进了这个房间里,没想到那个鬼竟然穿墙进来了……然后我就晕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太敢说实话,毕竟那个女人的死跟他们老大扯上了点关系。
反正都是幻觉,稍微隐瞒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听他说完,时濯下意识地掏口袋,摸了一手空,才想起来这儿是副本,没烟。
他叹了口气,沧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被一只鬼吓到抱头逃窜,甚至都没有反抗过,最后还被吓晕了?”
时濯不蠢,也了解自己手下的这俩什么德行,在他含糊不清的话里拼拼凑凑出了整个经过。
但他现在宁愿自己听不懂。
有他们是他的福气。
“老…老大…”
地上的另一个人也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忙忙补充:“老大,反抗过,我反抗过!就是那个鬼,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