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音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并不是很想和他继续掰扯。
他倒是来了兴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守在这儿?”
他不说还好,一说,乌兹立马警惕了起来,飞到禾音耳畔小声叨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它可还记得,之前那些人在后面偷偷摸摸起小心思的时候,把禾音推出去的时候,这个人可是屁都没放一个,这会儿倒是凑上来了,都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禾音静静地看向他,陆弛眉梢微挑,不知怎的,在她平静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不耐。
错觉?
当他想研究时,那人已经移开了视线。
陆弛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瞥了眼太阳的位置,不再浪费时间,“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组队?”
他很直白:“能两次在厉鬼手下逃生,不管你到底有没有本事,放在队里当个吉祥物也是不错的。”
乌兹眯起了眼睛:吉祥物……?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一个能单手锤爆他头的人讲话?
很显然,他不知道,他只会把那些忽悠的话当真。
禾音刚想拒绝,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打断了:“别着急做决定,副本里不方便谈事,等出去以后我们可以详谈,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下我的队友。”
禾音实话实说:“我出不去。”
陆弛看向她的伤口,了然道:“你的伤倒确实……但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
这也算是一个考验,如果她伤成这样还能通关,这份运气绝对可以进入他的队伍。
禾音:“……”
谁跟他说伤了?
乌兹:“……”
这人真是,普通又自信啊。
夜幕降临,演员后台那栋二层小楼在一众低矮的建筑中显眼了起来,暗沉的阴影矗立在黑暗中。
门口悬起的两个白纸灯笼亮了,黯淡的光稍稍照亮了周围方寸之地。木楼的门敞着,里面不再似白天那般吞噬光线,微光下能看清古旧的木质地板。
禾音一路扶墙,以龟速挪到了后台木楼的门口,而陆弛则一直跟在她后面,视线偶尔落在她裸露的伤臂上,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异常安静。
门上那两盏死人时才挂的白灯笼突然闪了几下,明明灭灭,有簌簌冷风从屋子里吹出,阴凉,让人汗毛倒竖。
陆弛脚步略有迟滞,这里下午是什么样,他见过的。
禾音面不改色,慢吞吞走进门,这儿的布局不太寻常,打头的是个楼梯间,空荡荡一片,除了木梯,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进去以后,陆弛等了两秒才踏进门槛,一进来就皱眉,只是隔了堵墙,但是里面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很多,身上轻薄的布料挡不住阴寒,全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前面正对着又是一个门,半掩着,这儿的设计也很古怪,大门朝里,小门朝外,两扇门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