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一听这话,总算来了些精神,起身忙问:“殿下说了什么?”
“这奴婢可不敢看。”松月笑着调侃了江璃戈句,忙将一封信递了过来,“喏,公主自个儿瞧吧。”
江璃戈嗔了松月眼,展信一看,心里便有了数。
宁云逍邀请江璃戈与他一道去参加叶怀章的寿宴。
叶怀章那日在金銮殿上慷慨陈词后,被一封圣旨封为太子太傅,也就是宁云逍的老师了。
这老师作寿,自然没有徒弟不到场的。
宁云逍如今被过继给了盛武帝,便不算是昭王府的人了,这东宫如今也没个正经的女主人,萧皇后且不说与宁云逍关系尴尬,光是皇后亲临这一点排场就远大于寿宴。
思来想去,最适宜与宁云逍同行的女宾,便只能是江璃戈这个未婚妻了。
既然是对宁云逍有益的事儿,江璃戈自然不会拒绝,沉吟片刻吩咐了松月,“去开了库房,将里头那块松雾云砚包起来,明个儿咱们陪殿下一道,赴宴去。”
松月笑着应下,“是,公主。”
……
叶怀章寿宴。
一封钦点太子太傅的诏书,让叶怀章成为了朝堂之上炙手可热的人物,素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朋都拐着弯儿的前来套近乎,寿宴自然成为了觥筹交错的名利场。
“太子殿下到,昭华公主到。”
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呼,叶府内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立时便安静了下来,随之一窝蜂地涌向了府门,静默垂,以迎接盛凌国的储君。
这可是宁云逍作为盛凌太子的第一次公开露面,自然是不少人关注的重点。
太子仪仗盛大,两列玄天卫开路而来,一架朱漆华盖、镶金嵌玉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身皆以上等红柚木打造而成,铸工严谨,除却四盏宫灯,还挂着块儿标志着皇室的玉牌。
这辆马车的主人,昭然若揭。
马车缓缓停至叶府门前,雕刻着繁复吉祥的车门从外侧打开,一身黑色锦袍的宁云逍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眉目如画,长身玉立,不笑的时候浑身都散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姿态,叫人不由心生敬畏。
如此样貌自然惹得门口的女子们好一阵脸红耳赤,若不是知晓宁云逍素来是个不近女色的性子,怕是扑上来的都有了。
刚有女子按捺不住,想要上前请安,就见宁云逍站在马车旁边,伸出了一只手,轻声道:“阿璃,我们到了。”
“哦,来啦。”马车里,女子的声音还带了几分将醒未醒的睡意,应罢这声,便搭着宁云逍的手走了出来。
不比于宁云逍一身玄衣的庄重,江璃戈一身红色宫装,瞧着喜庆得很,美眸流转,娇靥含笑,周身所配之物无一不是上品,真真是奢华至极。
偏生,这样的奢华装扮,在她身上非但不显浮夸,反倒相称得很。
就像宁云逍与江璃戈这两人一般,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站在一道却是格外养眼。
任谁瞧了,都要道上一句“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