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姐!”
叶安然紧紧地抱着露娜,“没事了,天塌下来,你弟顶着呢!”
露娜抬头,泪眼模糊,她看着叶安然,“傻瓜。”
“你没看到姐给你留的信吗?”
“你干嘛非要留下来。”
“万一,万一出了事,你让孩子和弟妹怎么办?”
…
叶安然垂头看着不忘教育自己的露娜。
说真的,有一瞬间,他甚至是怀疑叶老虎也重生了。
叶安然抬手轻轻的擦拭去露娜脸颊的泪痕,“姐,跟我回华夏生活吧?”
他抬头看向似路灯杆一样站着的隆尔美,“这里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不配让你留下来受苦受罪!”
露娜是一个有着绝对能力的女强人。
叶安然见过她的英姿飒爽。
也见过她的雷厉风行。
没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露娜的工作能力。
与其让她继续留在柏林,叶安然感觉不如请她去鹤城,去沪城,去华夏的任何一座城市发展,都比留在柏林强!
露娜贴着叶安然的肩膀,故意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你认真的吗?”
叶安然重重点头,“当然是认真的!”
露娜露出一排雪白的皓齿,她轻轻点头道:“好,我跟你走。”
她抬眉看着叶安然,“只是,临走前,我还想办一些事情。”
“我的父亲,戴姆·冯·哈布斯堡被关押在巴伐利亚州的重刑犯监狱。”
“我的母亲,也在那所监狱。”
“能不能求你,帮我把他们救出来?”露娜咬着唇角,她中气不足,声音颤抖。
以前。
露娜是外务部部长。
父亲是柏林当局防务部副部长。
她去任意地方,都有亲卫跟随左右。
在她身后站的笔直,如同一根电线杆似的隆尔美,也曾经担任过露娜的亲卫。
她这样的身份,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人?
从来没有。
但!
此刻,她身边已经没有能指挥动的人了。
戴姆·冯·哈布斯堡被认定为叛党之一。
当局要求他家所有的财产充公。
解除戴姆·冯·哈布斯堡及其家人的所有相关职务。
在动荡最为激烈的一段时间,任何亲近过露娜及其家人的都,都遭到了暗杀,和特情局的相关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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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天空下面,露娜觉得连呼吸都是错误的。
若不是叶安然来柏林,露娜甚至觉得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
叶安然凝视着露娜,“姐。”
一个“求”字,叶安然顿感鼻尖传来一阵酸楚。
他受困于北海,也没跟姐说个“求”字。
在沪城下了飞机便让盐泽一星给包了饺子,他也没跟姐说个“求”字!
妈的!
自己姐在这种时候,竟然跟他说“求自己件事”。
“姐。”
“别说“求”,”叶安然咽了咽口水,和吞咽刀片一样难受,“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他转头看向谢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