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蜷缩着身体,脑袋埋进手臂里,哭泣着。
柳江长舒一口气说“有人替你去死了,好好活着吧。”
“哎,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都快被炼化了,还能安然无恙。”燕十安装模作样的拿着听诊器对准曲奇的脑袋,时不时的敲打几下。
“燕十安,你没看到吗,他在哭。”陆梅梅说。
燕十安收回动作,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低头瞅了瞅十分惊讶“呦!真不好意思,我眼睛瞎,耳朵聋,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哭的。”
“啧啧啧,兄弟我看你的面相,一定是爹不疼娘不爱,刚死了老婆,对不对?”燕十安摸着下巴正准备安慰时。
陆梅梅一个闪现一拳打在燕十安肚子上说“燕十安,好好说话,懂。”
燕十安擦掉嘴角的血迹手肘撑在秦合的肩膀上双手合十求饶。
陆梅梅沉默的点了点头,无意间看见秦合手指上粘上的黄色药粉,抬头细细观察着秦合。
他像一头非常漂亮的白虎,陆梅梅不讨厌。
燕十安看见陆梅梅盯着秦合,胸口闷闷的嫉妒的他快要疯了,扯着嗓子喊着“我刚才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喊豆浆,那傻逼玩意在哪呢?我要把他大卸八块。”
“来的是分身,打死也没用。”柳江慢条斯理的说。
“他这回又办了什么恶心事?”
“试他的新药,顺便玩弄人心。”
“垃圾,真是垃圾。”
“分身?新药?”
“忘了咱们小谢同志还是新人。”燕十安捣了捣秦合的胳膊“你怎么回事,怎么不给我们小谢同志好好补补课。”
秦合认真思考后说“豆浆是墨阳大学化学系的在读研究生,三年前在鬼界兜售毒品“水仙”害死了很多人,但他有八十八个分身,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他的真身。”
谢雨声说“你想让他死?”
“是的,他杀了我的朋友,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秦合的我语气平静,表情平淡,丝毫看不出情感的波澜。
“我帮你。”谢雨声望向秦合的眼睛,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秦合眼中的情绪,果然是一群骗子,他的秦合反应只是慢一些。
“墨阳大学,豆浆………我想来了,有个化学系教授的关门弟子三年前失踪了,好像就叫这个名字。”谢雨声猛拍脑袋说。
柳江“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当时还是因为他的名字很特别,稍稍打听了一下,如果不是今天,我还想不起来这个事情,记得当时那个化学教授带的其他学生还跟我吐槽过,说才不是什么失踪,是跟人私奔跑了,把教授气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谢雨声讲的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口干舌燥,喝了一大杯咖啡。
浓烈的苦味挤爆口腔,谢雨声差点没吐出来,为了保持形象硬生生咽下去“握草,真是一点儿糖不加,柳组你这么能吃苦啊。”
“喝这个。”秦合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杯白水递给谢雨声。
谢雨声一饮而尽,苦味是消散下去,但怎么感觉这个水味道怪怪的,没有一点水味,就好像喝了一大团空气一样。
“我们处在阵中,里面的东西是假的,只有柳组的咖啡苦是真的。秦合解释着又补充了一句“咖啡是柳组自己带的,他喜欢喝咖啡。”
秦合认真解答的样子竟然意外的呆萌,一下子戳中谢雨声的心巴,脑子,心脏疯狂叫嚣,整个人处在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
父亲曾经教导过他,任何时候脸上都要保持平静,随和。所以现在他装作淡定的样子,心中疯狂呐喊着,死嘴,快说话呀!!!
“教授的心理素质不行啊。”燕十安又开始嘴欠了。
“咳咳当时豆浆是一个国家级项目的负责人和主研究人员,他跑了,项目直接黄了,教授能不生气吗。”
“你知道的挺多啊,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奇?”
“因为学长是个话唠。”
柳江微眯着眼睛,心中的猜忌又深了几分,再次睁开眼睛又回到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光明司三年前有生过什么大事吗?”谢雨声随口一问。
柳江,陆梅梅,秦合,燕十安的都直勾勾的看着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谢雨声摸摸脸,手指头都快抠烂了,这几个人还是在看着他。
秦合看他,她很欢喜,其他人看他,他是真的心里毛啊。
“燕十安,梅梅,你们两个过来。”柳江将两人喊过去,低声说着话。
谢雨声看着柳江的嘴型默念着,你们两个回光明司查档案,他正好奇柳江说的什么档案。
柳江突然侧过脑袋,捂着嘴巴声音压的更低,这下是什么都读不出来了。
柳江刚给两人说完,燕十安和陆梅梅凭空消失了。
柳江整理着微微松斜的领带,弯着腰露出标准微笑语气柔和对着小声哭泣的曲奇说“不要离开,稍后会有人带你去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