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起
王坤僵硬着身子转过身,他方才以为沈微遥后悔了要杀他,那把匕首来势汹汹,裹挟着强大的内力,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靠近,脚下不敢动弹分毫。
太可怕了,他连躲都不敢躲。
“先是抓了我们,又不派人看守,找几只虫子跟着我们,小公子,好手段。”沈微遥拍了拍手,赞道,“可惜,小公子这些手段用在本座身上很不合适。”
这时王琨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没人看守,而是那剑灵派的人故意放走他们的,然后又派人跟踪,就是料定他们知道守心玉藏在何处。
当真是好手段!
白天的那个小首领带着一众白衣弟子将沈微遥几人团团围了起来,皱着眉毛从人群中挤出来,边走边道,“自称本座?你是什么人?”
“你猜。”沈微遥笑了笑,无辜的看着那小首领,衣袖下的手紧紧抓着林轩的手,示意他放松,不必紧张。
王琨在一旁帮腔道,“江湖上能猖狂的自称一句本座,除了那位还有谁敢?”
在魔教中所有魔教以沈微遥马首是瞻,是以沈微遥自称本座后,其他魔教的教主都改了自称,就是不乐意触了沈微遥这个疯子的霉头。
而名门正派中是以尊为称呼,是以,江湖上自称本座的只有一人。
那小首领往后退了几步,故作惊讶,嘲讽的笑了笑,“别以为你胡乱扯个名号旁人便信了,羽山三弟子又怎会与魔教教主厮混?分明就是在撒谎。”
“王师弟,我劝你把你手中的守心玉交于我保管,小心被某些歹人骗了去。”
“你……”王琨瞪大眼睛,指着那人道,“你认得我?”
“在下剑灵派李逍遥,见过王公子。”那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阴险的笑了笑,“你拜师那日我也去了的,远远的瞧了一眼,只为羽山掌门可惜,居然选了个废物。”
王琨紧紧握着拳,怒视李逍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做个好人,替你保管守心玉而已。”
李逍遥似乎因为看见王琨发怒了,嘴角的笑容越发放肆,语气也极其傲慢。
“好人?”沈微遥替王琨反问了一句,“本座怎的瞧你不像好东西?”
“本座自称一句好人也是干了好事才敢说的,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我不可能把守心玉交给任何人。”沈微遥骂人不顾风范,字字珠玑,说的王琨心里舒畅,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的人就是吃了名门正派这个头衔的哑巴亏,骂人时脑子里一点墨都没有。
“王公子,你也看到了,如今的羽山可是都灭门了,没了门派的庇护你觉得你守着那块玉胜算几何?”李逍遥一点也不急,只是阴险的笑着,对沈微遥的挑衅完全不放在眼里。
“你剑灵派乃是名门正派中的翘楚,在此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失风范吧?”
剑灵派,乃是名门正派中的龙头,其地位与沈微遥在魔教中地位一般无二。
说到门派风范应该能唬住这些人的。
只瞧李逍遥笑了笑,挥了挥手,眼底满是不屑,“此地就我们这些人,只要你们都死了,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他身后那些人见到手势全都提着剑冲了上来,意图围攻几人。
“谁说这里就你们这些人?”一个带着雄厚内力的声音忽然传出来,顺着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手持玉骨扇坐在那群人身后的房顶上。
与此同时,一大批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将剑灵派重重包围,来了个黄雀在后。
“灵月教!”李逍遥看着房顶上坐在的男人,脸色煞白,周围的同伴极其应景的死在了他的脚边,他的脸上是同伴热乎的鲜血。
名门正派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些人胸前素白的月亮图文在此刻被血染的通红,可怕的如同噩梦一般。
他吶吶的吐出了这群黑衣人的名号,便再也不敢反抗了。
因为,他的脖子上已经抵上了沈微遥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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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起
“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动用本座的灵月军,君之,杀猪焉用宰牛刀啊!”
君之淡淡看了他一眼,依旧坐在房顶上,丝毫不关心下面的战局,“我见你在信里说此处战局危险,这才带着灵月军来了。”
林轩呆呆的望着这些黑衣人胸前绣着的弯月图腾,默默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些灵月军其实就是影卫部位列前一百的精英,而他曾经也是这一百人中的其中之一,他的排名是第三。
可惜却被调到沈微遥身边做了侍卫,否则现在他也是一名沙场上任由沈微遥指挥的灵月军。
因为不想林轩参战,沈微遥一直拉着他的手,二人身边也有灵月军保护,完全不会被打扰。
“小题大做。”沈微遥假意生气,白了君之一眼,紧接着大声喝道,“处理干净,一个不留。”
说着,他将李逍遥踢飞了出去,紧接着手里的匕首也跟着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从李逍遥的背后没入心脏。
“这是什么……世道……”王琨呆呆的站在混乱的战场上,目光呆滞,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毫无知觉,脚下掉落敌人的武器。
破风声,甜腥味,将他紧紧包裹住,怀里揣着的守心此刻格外的烫人,不知是嘲笑自己愚蠢,还是感叹这世道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