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我顺利成长,是为了历练我,可你难道不是一直把我当诱饵用?给我仇人之子的身份,黑武之内那些反对你的一定会悄悄接触我,因为这个,你杀了多少试图谋反的人?”
阔可敌正我怒道:“那也都是为了你能平平稳稳的坐上汗皇宝座!”
夜澜道:“谢谢你我的父亲,但我现在靠自己也能顺顺利利的坐上汗皇宝座,今日之局已定,你劝我难道我就回回心转意?我回心转意,他日你就不杀我?”
“我不杀你!”
阔可敌正我道:“你是我苦心栽培的继承者我为何要杀你!你也知道八部之王和各大贵族的首领是我的底牌,我把这些都交给你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信任?”
阔可敌夜澜脸色微变。
西海藏林笑道:“当年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夜澜回头看向他:“你住嘴,宁帝就要逃走,今日他若走了你别想让我助你夺回宗主之位!”
西海藏林耸了耸肩膀:“父子俩果然是一个德性,但愿你今日说话算话,不然黑武的汗皇谁来坐对我都一样,那个尚未露面的君侣殿下我也不是不能合作。”
夜澜也怒了:“你是在逼我?”
西海藏林转身走向大宁皇帝那边:“我只是提醒你,你的父亲绝对不会真的信任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暗影处的银面人轻轻叹了口气:“他说的果真没错。”
更暗处的阔可敌君侣叹了口气:“可惜了,夜澜这个计划还算不错,但他不该把自己当黄雀。”
中原人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黑武人现在懂这些的可不少,但他们意识不到那是宁帝李叱故意把楚国覆灭的那一套糟粕故意传播过去的。
阔可敌夜澜以为他的父亲是那只蝉,以为君侣是那只螳螂,以为他自己是那只黄雀。
“任何低估了阔可敌正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阔可敌君侣道:“他这场戏演的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宁帝李叱那句评语倒是真切,着急了。”
他看向那位让他憎恶痛恨的父亲:“他还是着急了,应该等我露面再出招才对。”
银面人笑了笑:“他倒是想不着急,你不露面夜澜露面了他也没办法。”
与此同时,阔可敌正我已经被他的儿子和一群蒙面刀客逼到了角落。
“能不能让我来。”
阔可敌珈逻看向夜澜:“他死在我手里,比死在你手里好受些。”
阔可敌正我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我的好女儿!”
夜澜回头看向珈逻:“你?你还是陪着你的君侣殿下一起等死好了。”
珈逻上前:“其实你最不该这么逼他,他对你比对其他人好多了。”
夜澜:“嗯,我会以黑武有史以来最隆重的葬礼来送他。”
珈逻:“他也会的。”
夜澜看向珈逻:“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一刻,有一支箭骤然出现。
这支箭来的太过突兀,突兀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
箭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出现的时候已经在阔可敌夜澜面前。
“不要!”
喊出这句话的不是夜澜,却是阔可敌正我。
夜澜猛然抬起手用弯刀挡住那支箭,可在巨大的力度和急速的旋转下那支箭竟然击穿了刀身。
夜澜的刀是一把名刀,是黑武宝刀排行榜上的第二位。
第一位在他父亲阔可敌正我手里,这把刀也是阔可敌正我给他的。
可是这支箭,却是专门为了破他的刀而打造。
箭簇剧烈旋转下很快刀身就被烧红熔透,箭透过刀身击中了阔可敌夜澜的胸口。
阔可敌珈逻的手里拿着一张弓,一张看起来简单,秀气,甚至有些单薄的弓。
这张弓就是她的腰带。
“人人都知道我这么多年来都苦修箭术,所以人人都要防备着我的箭术,我只好想办法把弓送出去,比如刚好输给了宁国鸿胪寺卿叶无坷,没了弓的专修箭术的人,当然也就不可怕了。”
“我再用一把剑去刺自己的父亲,可又被他轻而易举的控制,人人都见我没本事,连你也一样,西海藏林那样的高手可不好骗,但我还是骗了。”
手里拿着弓的珈逻,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无情无义的神才有的光辉。
仿佛在这张弓面前,众生平等。
那支箭击穿了阔可敌夜澜的胸膛,但不只是这一支箭。
珈逻连续发箭,箭快到了人眼根本就无法看清的地步,快到了无数支箭发出去,像是洒出了一条银河。
阔可敌夜澜手下的那些死士,竟无一人能挡住一箭。
看着夜澜软倒在自己身前,阔可敌正我忍不住跪了下来,他伸出手,却不敢触碰夜澜的身躯。
忽然间,阔可敌正我回头怒视珈逻:“我说过不要伤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