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什么都不做只这一个动作,浑然天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大殿的众人越发的胆战心惊,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一个个低着脑袋生怕下一个喊道的就是自己。
“在木啷跟着年妃和亲到天元国的那一刻,就表明了你也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玩意。他们在天元国的终极目标是,天元国归虞国所有,而天元国的子民归邪灵所有,你说这两样哪样和你有关系?是独孤家的皇位和你有关系还是天元国的子民和你有关系?你这算不算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当初那些人看上你就是看中你皇室的身份和对天元国的了解,这才利用你的恶念和恨意壮大你的灵魂,当你和这具身体完全契合的时候,也就是你被吞噬的时候。那玩意是会吃人的,而木啷就是另一个你,等你被吞噬后取而代之的人。”
“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本尊?杀人的理由无非是利和益,那些玩意不就是不希望本尊能看破他们,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吗?”
“用来杀死本尊的毒液是经你的手送入拍卖行,然后再进入皇宫这里的,你说他们是不是留着后手让你被本尊找到呢?用你的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的问题,你愣是想不到,那你该怪谁呢?人家呀早就给你挖好坑专等你跳了,蠢!”
“而且那毒液只存在于一本奇异志上,你就没想想为什么?本尊很好奇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晃晃听听有没有声音。”
“噗呲。”冥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尊者不是变相的骂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他也很好奇那个人当初是怎么当王爷的,还是被人忌惮不得不除之的王爷?
独孤白流眉头紧紧皱起,夕瑶一个接一个抛出来的问题让他无从回答,也是从这一刻他的心里冒出很多的问号,那些从前没注意的问题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枉死时的绝望和不甘心让他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只想不惜一切代价的回来复仇,也让他看问题更加的偏激。
刚刚为灵魂找到宿主的时候,他一门心思想要尽快和这个身体融合,也让他疏忽了很多的东西,如今一想才发现他生前活的像个笑话,即使变成了鬼魂,依旧活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默默沉思的独孤白流,夕瑶决定好心的帮他一把,薄唇轻启道,“冥河。”
“是,尊者。”冥河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夕瑶的意思,嘴角燃起一抹邪魅嗜血般的笑容,大跨步上前,分别拉开独孤白流和木啷的后领子,一个奇怪中带着点点邪恶气息的图腾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一股邪恶气息也随即扑面而来。
众人稍稍一看就仿佛要被眼前这一图案把灵魂给吸入其中。
夕瑶眼睛微眯,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杀气,清冷凛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是要本尊把你打的魂飞魄散吗?”
夕瑶早就看破图案中藏着的秘密,这是邪灵和两人之间联系的纽带。
声音一出,众人脑海中的晕眩感消失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内力的还好些,没有内力的那些已经虚弱的倒在地上了。
“哎……”一声轻叹从夕瑶的嘴中溢出,冥河小心的掏出一个瓷瓶,满脸不舍的给众人发放醒神丹。
直到所有人都吃了丹药后,大殿上沉闷的气氛才稍稍恢复。
“臣等多谢伽罗公主。”众大臣自觉的叩谢夕瑶。
“给秦尚书多加一颗固魂的。”夕瑶语不惊人死不休,把秦言恺吓得一个颤抖,越发抱紧怀里的小灵宝,想问的话张张嘴最终咽进了肚子里,脸上有些哀怨。
夕瑶装作看不见秦言恺哀怨的表情,嘴角上扬,眉头轻佻,莞尔一笑,“其实本尊也没那么好心,可谁让你们都是皇姑父的肱骨大臣呢!要不各位大臣给点辛苦费,也好让本尊能买些药材再炼制点丹药,说不定众位就用上了呢?”
众位大臣面上笑嘻嘻,心里嘛嘛逼,但还得陪着笑脸连声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可是一个个心却在滴血,这好不容易弄到的一点棺材本,不知道够不够买药材的。
夕瑶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可眼神却幽深一片,“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冥河,到时候把众位大臣的药材费都给记下来,明白吗?”
有人要是想浑水摸鱼打她的主意,那就要做好被宰的准备。
夕瑶转头看向独孤白流,原本言笑晏晏的脸上带着一抹肃杀,“现在你相信本尊的话了吧!你们俩有着相似的图案,只是他的等级要比你的高。”
从看到那个图案起,夕瑶的心中就有了一个猜想,她总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眼熟,有种遇上老对手的感觉,加上那人能弄到虺的毒液,虺可是只有那个地方才有。
这让夕瑶更加确定这人是她熟悉的人,只是现在他隐藏的还有些深。
不过当初能把他从魔域打到下界,那么这次依旧可以让他无所遁形。
或许这才是老头让她下凡的真正原因吧!
“呵呵……”夕瑶抬起眉眼犀利的眼神直射木啷,冷讽一笑,“你身上的图案和独孤白流身上的图案只有一笔之差,但真正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你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是因为你把你的灵魂和邪灵的灵魂绑在了一起,你直接吞噬灵魂,而邪灵直接从你身上得到灵魂之力。”
“你说哪里的灵魂最多呢?当然是战场上了,战场上随随便便就能死很多人了,你说那里的灵魂是不是最多了?”
“你……”木啷突然发现他能说话了,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浓浓的杀意,“嘎嘎嘎……应该早点就杀死你的,大人说的对,你这女人总坏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