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瑛躺在解辰的臂弯里昏昏沉沉地睡,外面六皇子砸门的声音叮叮咣咣的,持续了半个时辰。
这几天相瑛和解辰他俩实在有点累,任凭六皇子在外面喊破嗓子,求他们给个回应,两人理都不理。
直到门被砸开一半,解辰才握着相瑛的胳膊,在她眉宇间吻了吻。
“起来吧,他要进来了。”
相瑛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坐起来。
水雾空蒙的美眸看了看四周。
之前的衣服撕碎了,肯定是不能穿了。
再反观解辰的衣裳,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扯的像两块破布。
她只能从空间里,临时再拿出来几件新衣裳。
嘴里伴随着不满:“都说了你别撕。”
解辰望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是我撕还是你自己着急扯的?”
相瑛瞪圆了美眸,解辰立刻颔,顺从道:“好,我撕的。”
这还差不多。
相瑛气哼哼地站起来,解辰看着她后背曲线,眼神一深,将她又拉了回去。
“在榻上穿吧,一会被老六看见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相瑛的碎碎念,已经彻底被解辰记在心里。
她喊六皇子是老六,他就也接受了,还跟着喊。
相瑛笑的前仰后合,真想看看六皇子听到这一声老六是什么表情。
“哗啦”一声巨响,门口被封起来的泥浆彻底被砸碎。
六皇子慌张闯了进来:“相瑛!你不能死啊!”
他双手挖的鲜血淋漓,本以为会看见相瑛和解辰的两具冻死的尸体。
万万没想到,闯入粮仓内,他竟觉得温暖如春。
这还不是最惊讶的,而是,六皇子看着眼前的解辰和相瑛。
二人衣裳整洁如新,解辰冠金丝凛冽,相瑛簪玉色纯粹。
两两相比,六皇子觉得他倒是像那个被关在粮仓里好多日的人。
他们怎么一点狼狈也没有?
这些天没东西吃,没柴火,还脸色如此红润有光。
尤其是相瑛,像是吸饱了水份的花朵,拢着狐裘的身姿,隐隐如花儿般绽放着芬芳。
六皇子多看了两眼,解辰便拧眉,错身挡在相瑛跟前。
“你找我们有事?”
听解辰低沉冷漠的声音,六皇子缓缓露出几分错愕:“解辰,你的病好了?”
解辰没说话,不置可否。
六皇子大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相瑛,你会治疫病,之前你竟不说?”
相瑛抱臂,红唇冷冷地道:“你误会了,我哪儿会治疫病,是解辰自己厉害,挺了过去,跟我没关系。”
“不可能!”六皇子直言否认,“行军将步峰的妻女,就是你救的,全城都传遍了。”
相瑛眯眸,眼波流转间,气势清冷如霜。
“那又怎么样?我救步大人,也是因为他当初饶了我们一命,六殿下这么着急,莫非,你也得了病?”
解辰顺着相瑛的话道:“按照你自己定的规矩,后面再染疫病之人,要原地烧死。”
相瑛笑起来:“我知道了,六殿下来,是想请我们俩帮忙行刑的吧,这个简单。”
话音刚落,她一道健步过去,侍卫们还都没反应过来,六皇子就已经被相瑛擒住了后脖颈。
她重重一压,随之踹上在六皇子的后背上,将他踢的栽了个跟头。
侍卫们大喝:“放肆!”
他们纷纷拔剑,解辰厉色:“谁敢妄动?”
他的气势,竟一下子震慑住这群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