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舟敏锐的抓住了要点:“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来?”
长颜更是道:“你是为了搀我?还是嫉妒余意?你顾着甩开余意的手,可曾注意过我?你没分寸,我就不会让你来。更何况,你说你喜欢我,你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可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还让你来,岂不是给了你希望。”
有些话,只要说出口,性质就会变,连现状都维持不了。
方靖舟委屈的想哭,但想到这里还有外人,只能把眼泪往回憋。
结果余意把一包纸放在了他的旁边,还贴心的道:“这里有纸。”
他还转过头不去看方靖舟的狼狈,还宽慰方靖舟:“同志,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难受了就哭出来吧,生活还要继续,明天还会到来。”
方靖舟可不接受,他都这样了,眼睛一转,就给余意挖坑:“你敢说你不喜欢商商?你敢说不喜欢她吗?你不喜欢她,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不就是想让商商做你女朋友吗?”
余意不慌不忙道:“同志,你误会了。我关心照顾陆商商是她本身也是很好的人,她值得别人对她好,而非我是为了追求她,才对她好。另外,陆商商很好,坚强勇敢,聪明善良,很招人喜欢。可若是男女之情,更进一步的感情,我想也许几年后我会出现。”
对于前一个问题,余意并没有直接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而是先肯定了长颜,再说对她好是因为她,而不是抱了追求她的目的。对于后一个问题,余意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委婉的表达,也许几年后会出现。这番话很漂亮的堵住了方靖舟挖的坑。
看着方靖舟,余意就知道,有些话是万万不能出口的,不仅不能出口,就连做事也不能越界。一但越界,即便话没出口,她的态度就会转变。
方靖舟是又恼又气又心痛,偏偏他又不舍得说长颜,余意的话说的他别有用心似的,方靖舟觉得他在长颜心里的形象一定是大大折扣了,偏他又挑不出余意的错。想到李雯临行前的嘱咐,便说:“商商,伯母让我转告你,向沈少爷道歉。”
他又补了一句:“商商,跟伯父、伯母拗什么气呢。装没听见不就好了吗。”
到学校了,张叔已经把车停下来了,方靖舟见要下车,只好忍着伤心说:“商商,记得去道歉。”
长颜看向他,道:“方靖舟,别人家的事情少插手,否则便是自以为是做了好事。先,对于母亲让你带的话,我的回答是知道了。这里的知道了,是指我对你带的话表示知道了,并不代表我答应这么做。就此别过。你迟到了。”
余意便向张叔示意开走。
车子开走后,余意余光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方靖舟,轻轻叹一口气,他对长颜道:“陆商商,别的事情我没办法帮你,生活上有困难我还是能帮你的。”
商业上的事情是母亲在做,而不是自己在做。余意自然不会开这个口。
长颜只是笑笑:“再困难也就这样。”
她开了车窗,让风吹进来。国都的路面很宽,气味也淡。
“我得跟你学学无论生了什么都能泰然处之。”
要哭的方靖舟走了,余意自然不看窗外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长颜聊天。
沈镜沉很失望,长颜的爱意值面板并没有动,余意也不提他妈妈遇到的事情,长颜也不提。哪怕方靖舟开了头,余意也不追问。他原以为出来的方靖舟能够推一把手的,方靖舟和余意的表现,确实是余意的表现更好。可爱意值面板没动,还是那浅浅的5。浅浅的5连,能干什么?
沈镜沉忍不住吐槽:“这女人铁石心肠吗?”
他就算了,根本没用心,随便走走任务,还特意乱来。陆商商不喜欢自己很正常。
但余意,出身一般般,做人很好,又贴心又温柔,连着生了几件事情,余意都做的很好,长颜的爱意值就跟凝固了似的,动不动一下。
oo9自然不会同沈镜沉说长颜差一点就以无情道成神了,要不是她现怎么无法再进一步,自废了修为重新修炼,恐怕爱意值更难动。oo9便说:“对于陆商商来说,这很正常。”
沈镜沉的感觉就很不好了。
正常?
这么难攻略的女人?
他怎么获取爱意值来换取寿命?
oo9隐藏了很多,这笔交易,他是赚的,oo9决不亏。
沈镜沉决定做备用方案。以防安排的人都不起作用,无法为他换取寿命值。
到学校后,余意扶着她往里走,贴心的说:“运动会要来了,医生说你的伤至少得养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运动会我会找别的同学代替。”
oo1还是狠的,原本是要住院,长颜不愿意才出来的。现在不能参加运动会,长颜坦然接受了:“届时我做做后勤,给大家端一杯葡萄糖温水。打打气,加加油。”
这么来学校的人很少,他们先去的食堂,吃过了早餐才回学校。
很快,就有同学过来关心长颜了。对此,长颜只说,有人在地上撒了钉子,骑车时扎上了。
奇的是,孟韧兰竟然来找她了。
孟韧兰在门口望了下,看现在没上课,便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
安昭燃了红色的头,似天边火烧云似的,红的极为耀眼,耳朵上戴了一枚黑色的耳钉,清晨的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一闪一闪的。他的嘴唇也格外的鲜嫩,比女孩的唇还要红上两分。
安昭嘴里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不少女孩子都觉他帅。
孟韧兰不好意思的走过来:“陆商商,没有提前跟你说就过来打扰你,是我的不好。”
长颜把凳子让给她:“有什么事吗?”
孟韧兰看到她受伤的腿,连忙拒绝:“你坐,你坐,你受伤了。我糙的很,站一会儿。”
长颜没跟她客气,又坐下了,含笑等着孟韧兰后续。
孟韧兰蹲下来,贴近一些,偷偷往后瞄了一眼安昭,不料安昭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仿佛触电了一般,孟韧兰迅收回目光,尴尬的对长颜笑笑。她的声音很轻:“我在学校没别的朋友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难融进去。想找人说话都困难。我就来找你了,陆商商,你能陪我说会儿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