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州白的目光落在跳舞的舞娘身上,曼妙的舞姿令人心悦,他想了想什么,而后有些艰难的道:“是的。”
萧山渊的脸色变差了几分:“呵,若非离心咒乱你心力,你怎会如此?不过,这是你自找的。”
夜州白没接话,因为他对抗摄魂咒的入侵,几乎已经用了他所有的力气。
萧山渊的神色晦暗难明,摆了一下手,舞娘便收起动作,退出房间,他才幽幽起身,坐在了夜州白的身侧,将那酒灌进了夜州白的口中。
夜州白微微挣扎,却也在萧山渊强硬的动作下,将酒吞了下去。
萧山渊看了看夜州白唇角留着的水痕,把杯子放到一旁。
夜州白似乎思考什么,开口道:“看来你常来这地方。对这里,你很熟悉。”
萧山渊微微挑眉:“哦?你很关心这个?”
夜州白道:“那晚我没有对你出手,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萧山渊被夜州白这话锋急转得有点猝不及防,但逃避问题似乎是夜州白永远自认为正确的和解方式,对此,萧山渊在十二年前就深有体会。“说来听听。”
夜州白道:“你没有将我押往王城,这令我很吃惊,传闻里萧王爷是寂业的走狗,为权势、地位不择手段。因此我也放你一次。就当是,还了你这次放过。”
萧山渊冷笑:“还?你我之间,这样就能算清了?”
夜州白沉默一瞬,他的喉咙不易被觉察的微微动了一下,却被萧山渊捕捉到。他显然是在缓解某种紧张,对此,萧山渊很熟悉。
夜州白冷淡道:“你既为寂国做事,你我就没什么好谈。”
萧山渊又向夜州白的身边凑近了一些:“好、好。你选择的夜尽明,又能代表正确么?”
夜州白坦然:“山北宗英杰之名遍及江湖天下,我追随的,也正是它。”
萧山渊蹙眉:“那,离心咒呢?为什么你,心甘情愿为别人承受痛苦?”
夜州白顿了一下,一时接不上话。
萧山渊冷酷:“昔年师娘为师父甘受业火之苦,纵是死也不惧,师父为之以命相搏。你我也从那时候起,知道那是为什么的吧。”
夜州白竟然因为萧山渊的话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别说了。”
萧山渊却冰冷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夜州白闭了闭眼睛,掩饰了某种情绪,随即正色道,“其实我见你,是有一事请你帮忙。”
萧山渊笑不出来:“你还想着策反我?”
夜州白淡然:“我只是觉着,这个忙,如今江淮城里,只有你帮得上。”
“你向来最懂,如何伤人。”萧山渊的脸上带着一些自嘲。
“七年前,我回到寂道书院,重新查了当年的案子。”夜州白冷静的开口,“虽然真相仍不清,但我从紫白长老那里,拿回了遇渊诀的下卷。”
萧山渊几乎愣住了:“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