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某“神人”……祝玉石全力压制着去怀疑“当纲大人”让他来找这位“义弟”的理由,但求只想尽快把事情办成。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来进快“拖过去”,眼前却是多了一道人影伫立。
随之,一面雕曦刻昼,在昏暗中依照耀目的鎏金令牌从上而下落进了其虚拱的双掌间;
刚递出的手收回,再抬出左手对着正不明所以的“祝待从”肩头一阵轻拍。
做完这些,重新往反桌椅之间的权纵才开始说道:
“其三就是赶紧忙完,然后回去等你那位‘当纲城’,向他汇报情况。手上那面令牌用完后替我还给他,别又拿回来啊。”
这……看着手上这有耳闻,但从未见过实物的令牌,又看了着向自己点头示意的“纵大人”,祝玉石略嫌痴疑的问道:
“请问大人,这块是‘昼令’?是‘大人’借给大人您的?”
才刚说完,祝玉石便惊觉错误,刚想出口纠正,就听到一位“大人”抢先回答了:
“也不算,就是上次去义兄哪蹭酒啊,正好看到,于是顺了过来,把玩几天……本来我是没打算还的。”
正好看到!就能把像征一地之的令牌拿来“玩”?祝玉石又再次感受到了莫名的怪诞不经,甚至于后面那句更无法接受——
这可是能够“凌迟处死”的重罪!
对了,他是当钢大人的义弟,就算是……祝玉石长久以来尊规守矩的心智陷在极端的为难中。
但是,就在这刹那间,灵思急闪,他想通了事情本相似的,顿时手中原似三月倒春之荆般冰寒刺手的金令也变的正常了;
是当纲大人派我来,而大人的义弟的确是给出了方法。而这块令牌也确实是命令,城内兵衙必需之物,是当纲大人交与他的……
如此!其实这仅仅他在戏弄我而已,紧紧握住手上尊物,祝玉石从刚方才“死结”脱出,理顺呼吸,顿觉灵台清明,只差神清。
将昼令举至头前,祝玉石严肃如常,就好像刚才并没有“片刻”的失神过,拱手做礼,欲告退道:
“小人明白了,若无其它吩咐,小人就此别过。”
视线微抬,借道金边,正好看见桌边灯光闪耀下的人影,正对着自己的方向点头示意。
祝玉石心头松了口气,完礼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又听——
“其实你挺适合做官的。”
权纵望向已跑至厢外,却又停下的人影,语不慢的说道:
“回去之后,你可向‘岚’提一下,说他的好小弟建议,给某个姓祝的起个字,找个师博,好生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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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迟疑着是否要回头的祝玉石听闻,心神微动,正要回身行礼道谢,甫回头却是看见门扇迎面而合。
立于闪透着微光的厢门前,他又处在了两难间。
“祝兄弟不用多想,我们大东家就好这口。”
听见有人说话,他寻声找去,看见是左手近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名小厮装扮的平民。
稍行思考,祝玉石开口道:
“不知朋友是何人,刚才所说的所‘好’又是指什么?”
“我姓舟名品生,”舟品生像是开了话夹,语飞快的说着,“是东家给起的,就是没舍得给我再加两个‘字’,说留给我自己取,我要有这学识,现在就不在这做各项打杂了,到手头的工钱少的可怜,大东家安排我和你结伴去城内救民,从‘上面’黑下来到现下已经快过满一个时辰了,祝兄弟,咱们赶紧点吧。”
说着,舟品生抓起头次见到的“祝兄弟”的手向着楼梯口前去,还不停继续说道:
“我们大东家啊,就喜欢给人吃闭门羹,最近还杠上了和人‘打话’,你说这些大人物‘喜好’怎这么怪呢?对了,祝兄弟你是做什么活计的,姓可真少见……”
被带着的祝玉石只觉的耳边春风雁啼,只能回答:“是这样,喔,好好……”
待两人下楼往前门出口而去之后,观湖厢内灯火静熄,只留下唯有敞窗前,远方焰光映下似有人影,持扇而立,轻语传出:
“迷于目前观后之人,皆看不见手中之物,除却选择外本一无所有,如此还未能敢,等为等之,何谈他人之决择,为己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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