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看眼神恍惚,盯着竖在眼前的手掌,说着:
“你要什么?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没拿……”
不见异色的收回伸出的前掌,放回衫衣后,说着:
“起来啊。也对,记得你喜欢坐地上讲话。”
什么?都要死了谁会,在乎坐还是站着!汤看感觉自己的鼻子已经歪大了,咬着气就喊道:
“你为什么要杀我!”
呵,也不清楚白衫的身影是不是乐了,但其嘴角确实有了弧度:“知道要被杀,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因为你以为自己还有用。”
“并不重要。不会装死就站起来啊。”白衫师者接连说,“自己把背上的羽毛拿下。”
拿下来……看着眼人影,汤看飞快从坐到站,其间双手顺利的触碰到了后心口上的羽毛。
才刚拂到绒边,一阵“扎心的疼痛”就让他的放弃了继续的打算,心怀余悸的问道:
“大人,这毛拨出来不会死吧?”
再仔细上下看了眼前的汤看,其心口与周身的流光已几近内敛,因此周遭的光照也回到了只靠灯苗的时候……
目光且收后,师者随便答道:
“三十息内拨出,问题不大,过了这个时间,几十百年不拨也没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答案,汤看还是没明白到,这羽毛到底是拨不拨好!只有再问道:
“可是这毛插在后面这……更衣的时候要怎么办呢?”
呵呵,呃……傻笑了两声,汤看生怕会因问题太尬而惹毛眼前的人,努力做出讨好的笑容,却不知道其实自己笑的比哭难看。
“已过十息了。”师者状若自言道。
十指张弛无规,汤看心内亦十分纠缠在拨与不拨两种恐惧中,只是时不待人。
“还剩十息。”漠然无感的声音,听在汤看耳中像是在索夺生息。
几下沉重的呼吸后,他双目瞪的滚圆,好像准备好了死时的样子,手微抖,微微的抓向背后……直到最后一息前,汤看甩开已然普通的翎羽,七窍大张的瘫在地上。
全程看完这场个别意义的独角戏,白衫身影也只是扫了眼刚才羽毛刺入的地方;
最后一点灼光没入,可见无伤无血。
事不关己般,跨过前人身体,几步踏过地上的羽翎,站在门前随口问道:
“你啊,可以有一个要求,和一个问题。”
“你真没要杀我灭口?”汤看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赶忙问道,并且双手还捂着心口,像是生怕它停下的样子。
师者不言。
“那为什么又找上我,如果我没用的话。”汤看重新说道。
只见白衫因风微扬,师者话道:“若无求无疑,我就走了。”
两声沉重的呼吸闪过,汤看心头不岔却只能忍住,齿间含狠道:
“我只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问谁都可以的问题啊?”师者向前轻踏一步,出声道:
“你确定的话,我就说说我自己的见闻好了。”
“是要求或问题,你——确定吗;又或者,你可以直接问我怎么选。”
连继的话语下,汤看只有把刚想的答话吞了回去,匆忙接道:“有什么不同吗?”
汤看还未及张嘴把:“要求和问题”的话补上,师者却已给予答道:
“除却实际上的事物与形式上的信息外,我有什么资源自然只有我自己最明白,但!你得有这个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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