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揪住胡夜的衣襟,脑袋不自在地向后仰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唇舌和手指给弄得有几分意乱情迷,眼睛里的清明正一点点离他而去。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两人近来几乎经常联系这个环节。
只凭两人几次未能成功的互相试验,胡夜的技术显然在天赋的保驾护航下攀升得异常之快,他轻覆在瞿白裆部的手掌,只轻轻的几个揉捻的动作,就已经然瞿白身下的那一处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慢慢站了起来,连带着,瞿白喷在胡夜脸颊上的气息都变得粗重起来。
粗重的喘息中,瞿白的衣衫被剥得一干二净,胡夜身上宽大的罩衫也被瞿白粗鲁的动作给褪去,相互交缠着湿吻中,瞿白被轻轻压在了地毯上,身下不知名的动物皮毛略微发硬,蹭得他的后背疼痒混杂。
……
“舒服吗?”重新平复气息后,胡夜眯着眼睛,兴致颇高地看着瞿白问道。
瞿白慢吞吞地收回攀附在胡夜背上的双手,顺道摸了摸自己留在对方肩膀上的印记,“还行吧,如果你中间不卡着我,逼着我硬是要跟你一起高潮,应该会更舒服。嗯……这个印记不错,你给想个法子留着。”
“……”胡夜无言地听完了瞿白的前半段话,又顺势看了看瞿白在性爱时咬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个牙印,印记不算深,只在一些地方留了点血痕,其他都是牙印痕迹。自然消除的话,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而留下的话……
胡夜想也没想,挥手在肩膀住加了几个法术,原本平淡的印记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陷然后见血,变为了一道血肉都微微外翻的伤口,神奇的是,伤口是以瞿白的牙印形状扩散的,就像是真的被名为瞿白的野兽给咬伤的一样。
“你疯了!我随便说说的。”瞿白惊愕之后,猛地伸出手去按住伤口,一时忘记自己和胡夜还保留的亲密姿势,几下磨蹭,让他体内的巨兽再次复苏。
胡夜毫不客气地翻身将瞿白压倒在地上,再次动作起来:“这样才会有印记……”
一时间喘息混合淫靡的味道再次布满了整个房间。
成功将瞿白吃进口中的妖兽,显然不会紧紧满足于一次的口腹之欲,被妖兽以各种手段收拢到麾下的瞿白不知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多少次才被放过,强烈的疲惫将他拉入了黑甜的梦乡。
直到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耳边湿乎乎的唇舌蠕动时,他才再次回归到人间的世界,他正躺在被他布置得充满诡异风格的卧室里的大床上——才觉得自己用不上,结果布置好的第一天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瞿白睁开眼皮,果不其然看到自己耳畔正伏着胡夜的脑袋,他闹心地推开对方的脑袋,翻身坐起来的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腰像被碾断了一样。让他忍不住低声恶咒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爸爸身上怎么了?被虫虫咬了吗?”瞿言的声音陡然响起,让惊觉自己一身情欲痕迹,不适宜展露在孩子面前的瞿白立刻将自己裹严实了。
“小言小语?”瞿白像发声处看去,看到两双盛满了好奇神色的纯真瞳孔,脸上立即像烧了起来似的,困窘难当,“捂起眼睛。”
“爸爸,你睡了好久。”两个小家伙乖巧地捂住了眼睛,异口同声的抱怨,而后瞿语又代表性地发言,“为什么爸爸睡觉,叔叔叫你起床,我们也得捂眼睛?”
瞿白窘迫地想挪开视线,嘴巴张合了一下,一时根本想不到该用什么理由。
胡夜适时地出声,“因为爸爸醒了,我们要做你们不适合看到的动作了。”
一瞬间,瞿白差点扒开了自己蔽体的被子,上去给这个妖兽一下狠的,但却被早一步发觉他心思的胡夜给压制回床上。
瞿白气闷地翻身趴在床上,想着干脆闷死自己算了。
胡夜站在床边,逸出轻笑声,他快速地扯开被子,在瞿白的脊背正中央印下湿濡的一吻,而后在瞿白真正暴走以前,抱起两个小家伙潇洒地走出了房门,“爸爸起来了,我们给他一点时间让他穿衣洗漱,然后,我们就该好好规划一下我们的屋子了。”
“会有小花园吗?”瞿语关心地问。
“会。”
“能养咕咕吗?”瞿言第一次见识到原来他喜爱吃的咕咕是鹅黄色的,这让他兴奋地难以自制,对着后院那一堆鹅黄的满院乱跑的小鸡仔流了满地的哈喇子,是以,对于这个原则性问题,他很是挂碍。
“我觉得倒是可以,但最后,还是要听你爸的……”
等到声音全部消散后,瞿白才重新爬了起来,脊背正中央那一吻所带来的触感让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他的触觉和大脑能清晰地回想起胡夜那极具煽动性的一吻所带来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瞬,但对方舌尖灵巧的在他脊椎正中央的一勾,差点让他当场叫了出来。
只要想起胡夜抱着两个小崽子临出门前那种清闲的姿态,那种闲适的口气,他就忍不住阴谋论起来——他渴望已久的美食终于吃上口了,自然能空出心思来管一管其他事情了,比如他们这个还很空荡荡的宅子,比如他们那还很光秃秃的院子,又比如……
养咕咕?他是想将后院发展成养殖场吗?瞿白猛地了悟瞿言最后那一句问话的意思,噌地一下从床上跳起。
等瞿白收整好自己,踏入了后院后,才发现,除了自己,所有的人都聚在了他们这个占地颇为壮观的“小”后院。
青轩和胡止牧对着西南角的那一处指指点点,眼中满是欢愉和兴奋,瞿白定睛看过去,发现那边正一顺溜的排着一排花盆,花盆里的正是已经发了芽的那些种子,半年下来,种子们都已经长出了真叶,虽然他们还是都不知道是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