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为了兄长,自告奋勇为兄长去朱家,求朱家的娘子给兄长做平妻。
朱家就这么一位女娇娥,自是看得如眼珠子一般,萧景上门直接就被哄赶了出去。
要是换了别人,定然会劝兄长就此罢了,可乾元帝非但不劝,还做起了杨时,将一出程门立雪表演得淋漓尽致,最终感动了朱家的娘子,许下了与其的婚事。
没说错,乾元帝帮兄长求亲,求来的婚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偏偏他表现的无可指摘,就算是萧昇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办法说他一句不是的地方。
朱家的娘子嫁给了乾元帝,二人婚后相敬如宾,伉俪情深。
萧昇情伤而归,直接奔赴战场前线两年,大胜而归。
太祖因大胜而喜,决定立大周天下,以宴相酬,请少数几位近臣陪同战功卓著的功臣萧烨共赴家宴。
酒至半途,萧昇出恭半晌未归。
兄弟情深,萧景禀了父亲就带人去寻兄长,却将兄长和娇妻朱氏阻在了自家的床上!
此乃家丑,得胜归来的萧昇因此事被太祖不喜,被文人相忌,但祸已成形,殃及新朝名声,只能让当时的乾元帝忍下此恨。
自此后,兄弟反目。
若只是反目倒也罢了,偏偏朱氏嫁入门两年未孕,此事之后不久,反倒有了身孕,等透出消息时,孕已足两周!
当时太祖勅令落下此胎,令朱氏养好身子后,再说生养之事。
谁料乾元帝却死活不让,他自跪于太祖身前,说此子必然是他的骨血,二人两年一孕,怎么能随意去除。
因着他的苦苦哀求,朱皇后生下一子,便是萧烨。
萧家第一个长孙,太祖虽然极是喜爱,却存着一个疙瘩,怕因着此子,日后大周将会祸起萧墙。
只是,乾元帝对萧烨却毫无芥蒂,寻常无事便能时时看到他抱着小儿读书念字,议事或会友归来头件事,也必是观望小儿,逗弄一番后再行理事。
不管从哪里看,都是拳拳父子之情,令人心生感动。
后来,大殿下从真定府归来,到京后屡屡遭遇刺杀,乾元帝对此并无明显的回护,让王为心中生疑。
只帝王之威已成,他便是有疑也只敢埋在心里。
此时见萧昇对萧烨如此看顾回护,心中哪还有不懂的?
事关重大,王为不愿说,更不愿想起,他巴不得快些将这位瘟神请走,再无相见之时。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丝好奇。
朱皇后同乾元帝结缡两年都无所出,怎会与萧昇一夜……不,不算一夜,那晚自萧昇离开到被乾元帝堵在室内,充其量也不过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竟能比过乾元帝两年的辛苦耕耘?
而且,这兄弟二人不和已久,观点竟惊人的一致,都将大殿下默认为兄长的骨肉,此事着实是令人极为惊奇!
萧家子嗣艰难,太祖时只有这两位兄弟。
乾元帝时,朱皇后生了萧烨,秦贵妃生了萧煜,二兄弟相差不过一岁多。
朱皇后就不必说了,原本就是个子嗣艰难的。
可她走后,秦贵妃一人专宠十多年,竟是再无一丝动静,就连乾元帝登基后娶了五六位妃嫔,竟是也无一人有所出的。
而萧昇这边,冯王妃仅生下一女就亡故了,萧昇的其余妻妾也无再生。
整个萧家便如受了什么诅咒一般,自二皇子萧煜后,竟再无所出。
王为抬头看了一眼萧昇,心中一颤,这再无所出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一目了然!
风波起
盛颜酒楼的大厅里,人声鼎沸,小二们穿着整齐统一的服装,举着锅鼎,小心翼翼的穿缝过隙,将锅鼎送到各位食客的桌子上。
因着酒楼装修的档次极高,收费平民化,且只需付出一个锅底的钱,便能得到一大桌子荤素相间的菜,再加上锅底滋味极佳,基本上来过的宾客,过不了多久,总要勅紧裤腰带再来吃一次。
“你听说了没,原来大皇子没死!”一嘈杂的大厅内,有一个青衣男子,掩了嘴跟旁边的男子说道。
“嘘~事关皇家,还是少说为妙!”他旁边的男子一听,立马脸色大变,急声阻止后四处观望了一圈,像是耽心这话给别人听了去。
“怕什么!”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老者,他极是不屑的来了一句:“大皇子被刺杀的案子都已经重启了,大理寺卿王大人要亲审!”
“王大人知道吧?”那老者极是兴奋的说道:“他可是个青天大老爷哪!这许多年就没有犯了事的能在他手里全须全尾解决的!”
“可,这个牵扯到皇家兄弟阎墙的事,还是不要多说的好~~~”那男子有些情急,先是将身下的椅子搬得离那老者远些,后又看周围的人都看向自己,那老者还有继续要讲的意思,只吓得他一头大汗,两手连连摆动:“只要牵扯到皇家,就无小事,老丈还是慎言的好!”
“这位大叔也太过奇怪了些。”那老者边上的一个少年拉住老者说道:“爷爷,他吓成那样,一再说不可说不可说,然后他说得话比谁都吓人!”
“您与那位叔伯只说大殿下被刺杀,要寻案犯,这位大叔却直指是皇家兄弟阎墙,这话确实吓人!”
“对对对!”那老者听少年一说,双眼发亮,急忙转过头来,直接伸手扯住那男子:“小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是咱们不知道的?”
“唉呀呀,你们桌上人少,菜也没上,不如合到一处如何?”那老者说着话,就动了手,直接将那男子连同椅子一道挪到了自家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