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刘乐脸色一缓,返身拉住陶氏,往怀里带:“这不是~~你几天没回来,我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嫉妒的都快要疯了吗?”
“你自己想想,你就是我心尖子上的肉,我一想起~~~”刘乐气红的眼变得温和可怜,他将头埋在陶氏胸前,语带哽咽的说道:“素儿我都舍得送给他,可是你,你,你不成~”
“侯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你不能这么吼我,也不能这么待我……”夫妻两个撕破了脸面一场,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情深意切的感觉中去了。
陶氏脸色绯红,语带悲切,眼中却毫无波澜。
刘色脸色通红,语中哀切,眼中却似淬了剧毒。
二人演了半晌,都以为将对方稳了下来,方才坐到一处,仔细推敲刘青到底是遭了谁的算计,还是真的只是凑巧?
其实在刘乐心底,他是真真的觉得,这是陶氏与萧昇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没有一丝退路。
可陶氏死活不承认,自己手中又无证据,眼下还不能得罪他们,也只得忍下了,配合着陶氏分析着事情的起因与解决办法。
“侯爷,要不然咱们去寻贵妃娘娘吧,到底是她的娘家,由着她来说两句好话,那孩子的命说不定就保住了。”陶氏建议道。
先救命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秦成良一向得贵妃娘娘的赏识,恐是这个面子娘娘非但不给,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刘乐皱紧眉头说道:“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么一条路走了!”
“夫君,我听说因为那位的事,二殿下与秦成良已经反目了?”陶氏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的情绪,为了让刘乐相信她没有打过刘青的主意,所以也是真心实意帮着刘乐想办法。
“二殿下因着王氏的事,这些日子都没有对我有一分好脸色,连带着佳儿也被他禁了足,去求他,恐是会多生事端。”刘乐嘴上这么说着话,心中却在算着,是不是可以从王弦歌这处着手,毕竟那位二殿下对她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侯爷何不从王氏那里试试?”陶氏试探的问道:“说起她,我倒想起一宗事来~”
“什么事?”刘乐看她说了一半停下,只得出言问道。
“倩儿与我说,王氏去灵山寺那日,好似与锦鳞卫的人甚是熟悉,连锦鳞卫的头目庆和都与她有说有笑。”陶氏盯着刘乐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出来:“您说,她是怎么与锦鳞卫认识的?会不会已经知晓了,那批人原本是冲着她来的?”
“那怎么可能?是不是倩儿看错了?”刘乐也觉得奇怪,按理说王弦歌出身商户,就算那位和二殿下对她青眼有加,也不至于用上锦鳞卫吧?
“自然不会错的,倩儿还查出,救出孝庆郡主的其是是锦鳞卫,只不知为何,将这救人的功劳让与了王氏。”陶氏说到这里,娇媚的杏眼一瞪:“方才我欲招了她,想仔细问问,偏你一说话就将她赶走了!”
“怎么,瞧着人生得美貌,怕被我磋磨了吗?”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刘乐脸色一板:“王氏再怎么说也是素儿的媳妇,我怎么可能起那等龌龊的心思?你这当我是什么人了!”
“你生的哪门子的气!我也不过就那么一说,谁让你方才护着她,明明都听到我让她来院子里回话了,偏偏一上来就赶着她走,将我这个夫人的颜面放在地上踩踏,我若是不生气就该是圣人了!”陶氏伸手锤了刘乐胸口一把,却被刘乐扯到了怀中。
“你就知道生气,你我这么久没见,难道就不想我么?”
“难道就不想与我独处说说话吗?”
“是不是,你这心……”
“侯爷!”陶氏脸色一红,将脸贴进了刘乐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软了声音:“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油嘴滑舌!”
“夫人,我这话可是句句出于本心!不信你听听,我这心跳得都快出了嗓子眼了!”刘乐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句情话,只心上还是记挂着刘青:“还是得寻王氏问问,若是真能走了二殿下的门路,将青儿救回来也好。”
陶氏面色一紧,不动声色的稳住了身子,低声说道:“若是真的不成,也可寻大王爷将刘青劫了出来,远远的送了去,先保住他的性命要紧?”
送哪?
还是送到益阳吗?
刘乐心中不喜,面上却不显:“嗯,若是威远将军真的盯紧不放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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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弦歌的马车跑了两个时辰,总算是在午食前赶到了西山。
西山的那条歪歪扭扭的小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出了一辆马车可以通过的路,还在紧要的入口处设置了门房栅栏,一个陌生的汉子守在门房里自斟自饮,吃得甚是热闹。
王弦歌的马车近前,那汉子连看都没看,到了门外用手轻轻一托,就将厚重的栅栏托到了路边去,守着栅栏,低眉顺眼,垂着脑袋,没有看人,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王弦歌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古怪,且不知底细,就没有特意寻他说话,打算进了庄子里,问清楚了来路再说。
只是马车尾刚刚通过栅栏处,便听到“啪”的一声,那栅栏又被那汉子堵回到原处,转身就进入了门房。
王弦歌转头看向红叶,却发现红叶正掀着帘子往后看,面上的表情其是古怪。
“少夫人,您说的就是要在这处山里养家禽?”双喜觉得奇怪,原本王弦歌让他买鸡鸭蛋去孵化时,他便有些疑惑,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些山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就算那蛋真的孵出了崽也没有地方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