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三娘子想要多少?”章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好像王弦歌要多少他便有多少。
“我在上京西有块荒山,占地约有百亩,却不适宜栽种作物。”王弦歌并没有直接回答要多少,而是转了话头问道:“萧烨口口声声说你做生意是把好手,不知对田地有无甚的建树?”
她不会做生意,所以她的触角只能往田地上延伸,她巴不得章丰只会做生意,并不会管理,那样的话,她便能全权掌管萧烨的田地了。
“呃~三娘子想要小人有甚的建树?”章丰又是那句话扔了过来,好像让他有多少他便有多少一样!
王弦歌有些无语,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丝也不显,淡淡的来了一句:“你与你家主子也是这般回话的么?”
“啊?不是,三娘子,小人说的是真的,我家主子交待过了,你需要小人做什么小人便做什么,不需要小人伸手的,小人敢伸手便将小人的爪子卸了——”章丰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小人其实是被硬推到这个位置上来的,原本之前的朱管家管得好好的,主子嫌人家年纪大,不知变通,怕惹了三娘子您的厌烦,所以才特特派了小人来……”
王弦歌无语了,她还以为章丰是瞧不起她,不软不硬的跟她抢权呢,万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原因。
“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对种地反倒是有些体悟,不若你打理生意,我管理田地如何?”王弦歌只好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三娘子怎么说怎么好!”章丰很诚恳的说道:“虽然您不愿接手主子的生意,但那些给刘侯看的契约等物还是要放在您的名下,所得收益还是按着您与主子说的分配。”
也就是说,自己根本不用跟章丰抢,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也能白白拿钱?
还有这好事!
说不感动那自然是假的,只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代入萧烨口中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恋人。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萧烨的?”王弦歌问,她实在想知道,章丰到底认不认识萧烨嘴中的那个她。
“爷回到上京后,他接手了朱家的势力之后。”章丰老实回答着话,还生怕王弦歌不知朱家是哪个,还细心的解释道:“就是当朝承恩公那个朱,承恩公是爷的舅公。”
“那他与朱家一起掌握朱家的势力还是?”王弦歌想到那个传言中窝囊的只会哭的承恩公,有些不明白,他背后的权势这么大,怎的还那么窝囊,该不会是演的吧?
“不是,朱家明面上甚少的东西归承恩公,背地里的势力归爷。”章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承恩公也知晓此事,他与主母姐弟情深,自小行事便依着主母,并无自己的主见。”
“所以,您眼中看到的承恩公并非是演的,而是本性如此——按主母的话说,她这弟弟的命只适合享福,不适合做事。”
这命极好!
王弦歌有些眼红。
是死是活不好说
王弦歌正与章丰说着话,就看到一个锦鳞卫,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正是请她进寺里来的那位,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相。
“三娘子,你的功劳来了!”章丰见到他来,立马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庆和,可是寻到人了?”
原来这个锦鳞卫叫庆和!
“人是寻到了,是死是活可就不好说了。”庆和说着话,他冲着王弦歌施了一礼:“小人在山下举止不当,对三娘子多有不敬之处,还望三娘子责罚!”
啊?王弦歌一愣,方才请她上山也没怎么着啊……
她还觉得传说中的锦鳞卫怎么如此客气呢,结果人家还要跟自己认罪,让自己处罚。
这感觉怎么说呢?
就是她感觉自己是个孙子,正在彩衣娱亲,受宠若惊呢;结果人家转身就给她磕了一个头,还管她叫了一声爷!
这感觉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不,不必多礼。”王弦歌结结巴巴的侧过了身子,没有全部接下庆和的这一礼:“我只是一个平民,着实当不起您如此大礼。”
“三娘子,您就让他拜,谁让他在山下故意吓唬你的!”章丰看热闹不嫌事大:“上一个吓到您的人在暗花阁里足足待了三日,说起来,这厮还占着便宜呢!”
上一个吓到自己的,谁呀?
且,暗花阁是什么地方,为何这两人提起色变?
“暗花阁是我们两卫锻炼身体的地方!”庆和笑眯眯的解答道:“以后章丰跟着你,若是做事不和您的心意,或者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就尽情罚他进去锻炼身体!”
“对,庆和日后也听您的差遺,正需要多锻炼身体,才能确保爷与您周身的安全。”章丰脸色一变,对着王弦歌也不甘示弱的劝导着:“就像今日,他明明知道是您,还如此耀武扬威,您若是不让他去暗花阁里练练,着实对不住他的这份体贴!”
看样子这暗花阁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个~”王弦歌打断两个好哥们急于送对方去“锻炼”的好意,巴巴的转移了话头:“庆和你方才说不知是死是活的那位,可是孝庆郡主?她眼下如何了?”
“嗨,别提了,这可是太倒霉了!”庆和脸色一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们在山下找了半晌,结果她人却掉在了半山腰的地方,愣是躲开了我们支得好好的网,您说气人不气人!”
支得好好的网?
王弦歌有些疑惑:“你们提前就知道她要掉下去了?”
要不然为何要支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