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毅不以为意:“反正就咱们四人听到,长青和迎笑肯定不会对外泄露!”
说完,他十分理所当然地转头去问身后的两跟班:“是吧?”
数步外的迎笑和长青微微抬眼,再迅速摇头:“奴婢(小的)没听到什么!”
见顾海毅的俊脸上浮起得意的坏笑,夏语华不由悻悻地瞪他一眼:“我再重申一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我只当他是表哥!”
顾海毅的眼神里透着愉悦地笑:“好!本世子记住了!他就是你表哥!”
停了一停后,顾海毅又凑近她,低沉地道:“喂,我跟你讲,前两天酒宴后,我就做了一个梦!”
放大的俊脸,让夏语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少许,故作镇定地问:“什么梦?”
他不会是想对她透露些什么吧?
顾海毅却是再度凑近,目光里有少许的光芒:“我梦见,我在不久之后,认识了一位侯府世子,长得挺俊,文武双全,和两位表妹一直走得比较近,并因为某一个意外,娶了其中一位远方表妹为妻。”
夏语华的心脏顿时狠狠一抽。
他,是在借梦,暗示她吗?
她勉强挤出笑容:“侯府世子啊?那就不是你了?”
顾海毅深深地看她一眼:“自然不是本世子。那位侯府世子婚后,原本和这位表妹感情不错,但几年后,另一位嫁了人的表妹成了寡妇,名声不太好听,就以年少时的救命之恩为由,央着他抬进侯府,当了平妻。”
夏语华本来礼貌放在腰间的手指,蓦地握紧,呼吸也蓦地乱了。
他是在暗示她,更是在借机提醒她?
她神不守舍地走了几步,才干涩地低低问:“那他,对那平妻,可有感情?”
顾海毅默然数息,再度靠近她,低声道:“他自承,对平妻只有感激之情,不曾越雷池。甚至于,在那位表妹以救命之恩为由,让他给个平妻的名分时,他是惊愕的,失望的。”
夏语华一怔,侧头看他。
是这样吗?
赵应德第一世里,曾经有过这样的情绪吗?
可是他从未跟她讲过!
顾海毅又轻轻一叹:“那时,我就提醒过他,确定真是那位表妹救过他吗?不是冒名顶替?”
夏语华心中一暖。
是,她也这样怀疑,才会安排冯和去查。可惜,时日尚短,冯和还没有收获。
“你倒是对那位侯府世子很讲义气。”
顾海毅的眼中光芒微微一闪,又道:“我不想友人夫妻反目和误会,自然要提醒他。”
“我还曾经提醒他,小心他那平妻是表面乖巧。可他认为那平妻虽大胆,但心地善良,不会搞事。”
“因忠言逆耳,我没和他争执。不想,数月后,在梦里,他出征,但迟迟没听说他家里添丁之事。再过几个月,等他出征回来,我才收到消息,他母亲被那平妻下药而重病,他那临产的正妻,早就被那平妻,狠毒地强灌了一碗藏红花,致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