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彭霖还算有能力,但太沉不住气,和他爸一样。”庄镇山评价道。
庄雁鸣放下手中的平板,对驾驶座上的孟归南说:“空调温度打高点。”
孟归南应了一声,空出手来去调整空调旋钮。
这几天,庄雁鸣一直在副驾上坐着,冷不丁副驾空了,孟归南还有点不习惯。他抬头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好和庄雁鸣投来的视线撞上。
当着庄镇山的面,两人对视的这一眼让孟归南有点心虚,他立刻挪开了眼,继续认真地看着前路。
“彭叔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是要早做打算。”
庄镇山笑了,笑里毫不掩饰对彭云奇的轻蔑:“尽管让他来吧,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够了,陪他松松筋骨也行。”
“祝书颍既然已经向老彭歪了屁股,那么总经理这个位置也可以动一动。道桥研究所你好好筹备,云山在桥梁设计和施工这一块的业务还空着,你把这块空白填上,我在董事会上才好说话。”
“老彭是个聪明人,他懂独木难支这个道理,但他忽略了一点,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第一大股东的身份。”
孟归南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庄镇山对云山内部争斗的态度以及打算,是绝对不能说给非心腹以外的人听的。
等两人聊完了这个话题,庄镇山才注意到开车的司机换了人。
“老陈呢?”
庄雁鸣解释完,庄镇山说:“嘴要管住。”极具威压的几个字,压得孟归南几乎要立刻向他表忠心。
孟归南还没来得说什么,庄雁鸣就回道:“您放心,这是我信任的人。”
孟归南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家庭,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少见多怪了,庄雁鸣和他父亲之间说是父子,更像是上下级,他们之间除了工作,不聊别的,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说起道桥研究所时,庄镇山的每个字都像是压力,噼里啪啦地往庄雁鸣肩上砸。而庄雁鸣一句话没说,像是对这种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后来孟归南就没再关注后座两人说了什么,专心致志开自己的车,送他们到了舜玉大厦,他在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后,接到了庄雁鸣的电话,说开完会了,让他到大厦门口等。
将两人送回云山,已经接近六点钟。
庄镇山的秘书和随行的两人在后面的一辆商务车上。两辆车在楼前停下,庄镇山下了车,换乘自己平时的座驾,说有饭局,带着秘书先行离开。
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停车场里空出一大片,孟归南在专用车位上停好车,问庄雁鸣等会儿的安排。
“先回一趟办公室。”
“我在这儿等你?”
庄雁鸣拉开车门,说:“你和我一起上去。”
孟归南只好下了车,和他一起往电梯厅走。
刚踏进电梯厅的大门,一人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出来,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孟归南没来得及躲,两人咣地一下撞在了一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