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没有两人第一次上床时那种几乎将人从中劈成两半的疼痛,但孟归南就是不太想动弹。
“九点我要开会。”
孟归南这才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他顶着庄雁鸣在背后的视线硬是在床上又赖了几分钟才慢吞吞爬起来。
洗干净了庄雁鸣留在他身上的所有味道,被清新的花果香完全包裹住时,孟归南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天亮了,人就是绝对理智的。
不要去想也不要去深究,他和庄雁鸣不是在谈恋爱。
庄雁鸣正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边打电话边抽烟,看见他从衣帽间出来,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孟归南低头看了看,宽松牛仔裤,米色针织毛衣,手上那件浅蓝色的羽绒服款式也很新潮。
他带来的那些旧衣服早就被庄雁鸣当垃圾给丢了,现在全身上下穿的都是庄雁鸣给置办的衣物。
挂了电话,庄雁鸣对他说:“穿西装。”
“我哪儿来的西装,不都让你给我扔完了吗?”
庄雁鸣站起来,走进衣帽间,从里面拿出个防尘袋递给他:“上回我让方孟青送来的。”
孟归南把这事儿给忘了。
西装裤的裤腰有点宽,衬衫塞进去也填不满,庄雁鸣盯着他的腰看了几秒,说:“方孟青说你穿上很合适。”
孟归南一听这话,生怕他去找方孟青麻烦,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本来是挺合适的,我可能最近瘦了点。”
庄雁鸣没再多说,拉开抽屉拿了条看不出什么牌子的皮带,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包装盒放在软凳上,站在穿衣镜前冲孟归南抬了抬下巴:“过来。”
孟归南走过去,庄雁鸣环住他的腰,手指勾住他西装裤上的袢带,将皮带穿了进去。
视线越过庄雁鸣的肩头,看向对面的穿衣镜,两人穿着同色的西装交错站着,亲密无间到像是在拥抱。
扣好皮带扣,庄雁鸣伸手拿过一旁的包装盒,从里面取出一支积家的月相大师腕表。
明月与午夜蓝,精钢与鳄鱼皮,足够简约又足够优雅。
庄雁鸣单手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小指上的那枚翡翠戒指硌得他骨头有点疼,孟归南五指攥紧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开他的桎梏。
说他不想要似乎太矫情了,孟归南缓缓放松下来,由他把表带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戴好腕表,庄雁鸣再次揽住他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孟归南被迫踮起脚,脑袋下意识地后仰,想躲但没能躲过庄雁鸣落在他唇边的一个轻飘飘的亲吻。
“西装和腕表都是在外面能帮你说话的东西。”又说,“你是我的司机,不要给我丢脸。”
【作者有话说】
老陈挠头:?
你只是我的司机
是个好天气,澄净的天空里飘着团状的云,阳光照进车里,给孟归南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