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落在闭着眼睛逃避现实的人心上,却像是重鼓在敲打。
有点煎熬。
地上都是地毯,她听不到脚步声,只等了一会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女孩深情又略带困惑的目光。
“你”问到一半才发现不太合适。
“怎么?我没走你很不高兴。”向总裁仍旧把玩着那个蓝色的药水瓶,她最近化悲伤为动力,用眼过度,她妈咪给她准备的。
沈令冰又是沉默。
向阳第一次相信了人家说的一个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和平常的时候可能完全不一样。
她现在还记得当初在会议室那个手起刀落直接批评她的女人,这怎么现在就变得连句话都没了。
“阿姨最近好吗?”向总学会了迂回战术。
沈令冰捏着左手中指的右手停了一下,转而恢复了正常“挺好的。”
向阳从桌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桌子对面,强迫她看着自己。
“那我能再问一句吗?你眼睛哭成这样,跟我有关系吗?”颇具压迫感的眼神注视着她不放。
沈令冰觉得向阳恐怕是最不知进退的大人了,非要点破她哭过。
“昨天换了个新的枕巾,确实是过敏了。”
都说不论你怎么努力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是吗?”向阳又蔫了,她黯然的走向了门口。
马上要出门了,还是回头问了一句“所以,我连自封的女朋友也没资格做了对吗?”
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
宁影后
岑清浅的私人心理诊所在夕阳区不是很中心的地段,一栋二层小楼搭了一个小院子。
外面远远看上去倒像是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哪怕是冬季,墙上到处是开的正雅的蔷薇花。
从沈令冰发现兰欣病情严重之后,每周都会带她来找岑清浅调理。
有时候哪怕只是让她来这里安安静静的小睡一会。
沈令冰坐在诊室外面的椅子上翻着她最近在看的一本散文。
几乎不可闻的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她知道是她妈睡着了。
“睡着了?”连续好几周都是这个问候。
岑清浅笑了。
她指了指外面,率先走了。沈令冰知道她这是怕吵到她母亲,把书拿在手里,跟着出去了。
院子一侧有个阳光房,里边的色调以绿色和米色为主,沙发也是以慵懒风为居多,让人看到了就忍不住想要进去坐上一坐。
“这也是为了病人弄的?”沈令冰晃了晃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