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日头很好,没有平日里那种湿冷的感觉。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驱散了些寒意。
医馆后院内。
三人排成排,非常有秩序地站在一棵大树下。
“我叫柳月,虚岁十八。”
说话的是站在最左边的红衣女子,长相英气,个子高挑,头高高束起,若不是她女性特征十分明显,宋听晚都要以为她是男人了。
还挺帅。
不过更让她震撼的是下一句。
柳月继续道:“我擅制毒,爱制毒。”
宋听晚眼尾轻挑,“我这里可不是学制毒的地方。”
柳月:“我知道。久仰神女大名,特来学习。”
制毒的人跑过来跟她学医
好吧。
宋听晚没多说什么,接着走到中间那名男子面前。
“在下青衣。”
青衣
他就是那位声音很好听的青年。
宋听晚对他印象很深刻。
果然和那天的感觉一样,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在下今年二十有一,自幼学医,想向神女多讨教讨教。”
十分谦恭有礼。
宋听晚点点头,走到了站在第三个位置上的小孩跟前。
“神女,你就是那日考试的最后一关吗?”
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眼里没有好奇,而是笃定。
宋听晚有些意外,“你觉得我是?”
“是。”
“为什么?”
“声音一模一样。”小男孩大眼睛黑亮黑亮的,“都很好听。”
宋听晚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何小四。”
“小四?”宋听晚愣了。
这名字怎么好像有点随意?
何小四重重点头,“家中排行第四,名儿是父亲起的。”
“你今年多大啦?”
这小孩能从众多医者中突出重围走到最后一关,想必厉害得很。
但是他小小一个,宋听晚总有种逗小孩一样的感觉,割裂得很。
何小四认真道:“今年虚岁十二。”
这么小?
宋听晚有些诧异,“那你几岁开始学医的?”
“娘胎里就开始学了。”
“”
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不想让他的话落在地上的感觉。
宋听晚:“这么厉害呢,娘胎里就有意识有思想了?”
何小四背着一个小背篓,紧了紧肩上的背篓带子,轻轻摇头,“非也。”
“徒儿自小身体虚弱,在娘胎里时,就是药罐子喂起来的。父亲怕他过世了就没人能治我的病,便从我出生起就开始教我识草药。”
柳月轻嗤,青衣静默。
宋听晚:“”
这就自称上徒儿了
她承认这小孩是天才,他的父亲应该也是一名天才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