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尸体就摆在旁边,流出来的血液还在冒着热气!
“你们想死还是想活?”林参将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想活!小人想活!”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想活,就得听话。”林参将深吸口气,问道:“今晚,你们是受到谁的指使?要来做什么事?”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最左边那名家丁颤颤巍巍的答道:“是……是王路安王老爷差使我们前来,要我们装成盗匪,劫杀李牧,要抢她的妹子回去给少爷成婚冲喜……”
林参将脸色一沉。
旁边那位卫所军拔刀,一刀下去,鲜血狂喷!
说话的家丁咽喉被割开一道狰狞伤口,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没了生息。
“啊啊啊!”
旁边的同伴被溅了一身血,裤裆瞬间便湿了,不住的哭嚎哀求着。
“记住,你们本身就是山匪,只不过是借助王家家丁的身份做掩护,潜藏在城中罢了!那王路安,便是虎头山背后的金主,大当家!”林参将伏下身子,眼眸中泛着类似野兽般的光泽:
“他这些年借用绸缎庄作幌子,其实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而今晚,你们便是受到他的指派,过来劫掠村庄的。”
两人听着这话,满脸惊愕。
此时即便再傻,他们也能听出对方这是要借此事来对付王家。
王家平日待他们还算不错,但在死亡威胁面前,一点主仆情谊,又算得了什么?
“是!”两名家丁立刻点头如捣蒜:“我们是山匪,王路安是匪首!”
……
王家。
后堂。
烛光摇动。
王路安看着桌案上摆放的佛像,缓缓点燃三支香插在炉子之中,虔诚的躬身下跪。
“老爷,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管家守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刘护院他们还未回来么?”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含混不清。
“……”管家无声的摇了摇头。
“哎,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王路安蹒跚着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漆黑夜色:“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总觉得,像是要出事一样。”
管家端来一碗香茶,笑道:“老爷多虑了,那李牧,我们早已细细查过他的底细,就是个乡下泼皮,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却不足为虑!”
“刘护院对付他,定是手到擒来。”
闻言,王路安的心情缓和了几分。
他浅饮了一口茶水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那盗文书的村姑婆子,现在还在府上住?”
“是,被安排在厢房。”
王路安烦躁的摆了摆手,吩咐道:“明天便轰她出府去,这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管家闻言点头。
主仆两人又聊了几句。
就在此时,前院的府门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王路安和管家对视一眼,皆露出喜色。
“定是刘护院他们回来了!”
“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