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含烟示意衣领的位置:“错了。”
&esp;&esp;这回脸也烫了。
&esp;&esp;他目光躲闪:“姐姐,你不要这么看我。”
&esp;&esp;他慌慌忙忙把扣子系正,耳朵也红了。
&esp;&esp;“我只是想提醒你。”他害羞什么?
&esp;&esp;温屿摸到一片柔软的衣角,从指缝里溜出去。
&esp;&esp;含烟今天扎了个高马尾,脸上不施粉黛,穿的是一件胸口印着卡通图案的白色短袖,她很少穿白色,但是白色很衬她。
&esp;&esp;温屿看得有点失神。
&esp;&esp;含烟不习惯被人盯着:“你在看什么?”
&esp;&esp;“你。”他如实回答,“姐姐穿这身很好看。”
&esp;&esp;含烟没接话。
&esp;&esp;温屿忍不住亲她,亲了一会,手开始不老实,钻进她衣摆里,在腰间作乱。
&esp;&esp;腰部那么敏感,含烟被他摸得难受:“温屿。”
&esp;&esp;她说,你把手拿出来,我不舒服。
&esp;&esp;温屿不乱动了,手还不听话地放在她腰上:“那你怎样才舒服?”
&esp;&esp;含烟不吭声了,凭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静悄悄的深夜,鸟雀都回归巢穴,蝉鸣的热情将世界分割成两半。那一晚,是他们最后的抵死缠绵。
&esp;&esp;他在她的身体里作乱。溪水淌到手上,他掖起她湿润散乱的发,牙齿轻轻厮磨颈间最脆弱的那条血管,含烟推搡他,疼得皱眉。
&esp;&esp;够了。
&esp;&esp;姐姐,是你没放过我。
&esp;&esp;含烟咬紧牙关,脸色绯红:“你不要乱说。”
&esp;&esp;温屿攥紧她的脚腕,放在肩上。
&esp;&esp;铺好的床单泛起涟漪,一点点,变得不成样子。
&esp;&esp;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不把她拆散誓不罢休。
&esp;&esp;含烟想踢他,腿被掌控,疼得抬不起来,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埋在她胸前,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乳尖,他用舌,从外圈舔,又上手捏,力度不大,但足够煎熬,小火温煮,慢慢瓦解人的意志。他学坏了,什么会这些调情的把戏。
&esp;&esp;温屿捏重些,不满意她的走神。
&esp;&esp;几声闷哼溢出唇间,含烟用指甲抓他后背,刻意不收力,留下几道鲜艳的红痕,蓄意报复。
&esp;&esp;温屿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她吞进肚子里。爱之深,恨之切,他对她的生理反应很极端,爱到浓时,恨不得与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融为一体,吃了她,然后一口一口嚼碎,让他们的灵魂合二为一。
&esp;&esp;真想杀了她啊,不然一起死掉好了。他们埋进同一座坟冢,骨灰洒在一起,转世轮回。
&esp;&esp;他又一次撞进她的身体。
&esp;&esp;她身体在晃,喘气都不受控制,摇摇摆摆,像漂浮海面迷失方向的白船。
&esp;&esp;“够了。”
&esp;&esp;不够。温屿掰开她的腿,换了个姿势。
&esp;&esp;“你明明很舒服,姐姐。”
&esp;&esp;含烟干脆拿枕头蒙住眼睛,不想看他居高临下,自己任由摆布的样子,不想听他的污言秽语。
&esp;&esp;情潮汹涌,一点一点吞没黑暗,连月光也害羞地躲进云层里。天很燥热,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温屿给她盖上被子,将脸贴在她小腹上,寂静无声发酵,洗手间的水龙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esp;&esp;床上一片混乱。
&esp;&esp;“温屿。”
&esp;&esp;他应了一声。
&esp;&esp;含烟说:“你老实一点。”
&esp;&esp;他说好。
&esp;&esp;他们很少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esp;&esp;含烟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被捅破了该怎么办?”
&esp;&esp;也许已经知道了。
&esp;&esp;“如果我以后可以娶你的话,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esp;&esp;含烟似乎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和你不会有结果,同样不会嫁给你。”
&esp;&esp;温屿把手指抵在她唇上:“姐姐,别说了,我会生气的。”
&esp;&esp;含烟短暂地沉默一会:“你觉得值吗?”
&esp;&esp;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结果,不计得失,倾尽所有,孤注一掷。
&esp;&esp;“值不值得,只有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