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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第2页）

&esp;&esp;莫先文说。

&esp;&esp;梁茉闭了闭眼，鼻子被汹涌而来的酸涩塞住。

&esp;&esp;她知道了，她的腿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esp;&esp;不知道两人在外面谈了多久，等莫先文进来时，就看见床上的梁茉眼神木讷地盯着窗外的随风飘扬的大树。

&esp;&esp;窗外的阳光照射在窗边新换的茉莉花上。

&esp;&esp;“小茉—”

&esp;&esp;他喊了声。

&esp;&esp;“莫先文，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是不是？”

&esp;&esp;她沙哑着问。

&esp;&esp;莫先文帮她把床头撑了起来，“国内治不了我们就去国外。”

&esp;&esp;小茉转过头，背对着莫先文，眼泪无声落下。

&esp;&esp;“莫先文，你走吧。”

&esp;&esp;她努力不让这句话沾上哭腔。

&esp;&esp;“你让我自己冷静想一想好嘛。”

&esp;&esp;莫先文的身体没动。

&esp;&esp;“你放心，就算是我想寻死，我这个腿也是做不到啊。”

&esp;&esp;她说。

&esp;&esp;“我没把你想得这么脆弱。”

&esp;&esp;他只是想再多看看她。

&esp;&esp;“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按这个铃。”

&esp;&esp;“嗯。”

&esp;&esp;——

&esp;&esp;不知不觉哭着哭着，她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模糊之间也能感到护士给她的输液管换药，打营养针。

&esp;&esp;她也不知道中途是否有其他人来过，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esp;&esp;对了，项聪还活着吗？

&esp;&esp;傍晚，她抬起红肿的眼皮醒来，床头桌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而男人坐在小椅子上帮她运动毫无知觉的腿。

&esp;&esp;见她醒来，莫先文的手顿了顿，“医生说要给你活动活动肌肉。”

&esp;&esp;梁茉的腿此时就像个机器人零部件，被他摆弄。

&esp;&esp;“我饿了。”

&esp;&esp;她看着那碗粥说。

&esp;&esp;“你等一下。”

&esp;&esp;莫先文接着帮她弄完最后一个流程，然后把裤腿给她拉上。

&esp;&esp;梁茉的左右手被输液针轮流扎，两只手背都肿着像猪蹄，动一下就疼。

&esp;&esp;莫先文端起那碗粥一勺一勺喂她，一言不发，梁茉眼神在他脸上打转。

&esp;&esp;他的额头上都是汗，下巴脸颊两侧冒出些胡须刺头儿，发型有些乱，精神气儿也一般。

&esp;&esp;梁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esp;&esp;“莫先文，你知道项聪在哪儿吗？”

&esp;&esp;男人的手停住，僵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