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风光半辈子,处处得人一声尊称的父亲,怎么能忍受卧榻之侧,不但有人酣睡,还有人颠鸾倒凤呢。
凌槐绿半点都不同情凌文海,这个父亲,在他默许赵雪华所作所为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
她很想知道,凌文海日日受着煎熬,可有后悔过?
凌文海躺在床上,黑漆漆的夜,变得格外漫长。
隔壁的声音还在持续,他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曹兵精力很好,白天在工地搬砖忙碌一整天,晚上,还能继续折腾,没一日空闲。
凌玉龙缩在被子里,瑟缩着问凌文海:“爸,那个老汉咋不走了?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在欺负我妈?”
在凌玉龙看来,又黑又瘦又丑的曹兵,比凌文海这个亲爹还要老。
凌文海捂着儿子的耳朵:“快睡吧,别听那些,不好!”
他恨啊,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啊。
在他意气风的时候,害他伤了腿。
好不容易赔了点钱,还被赵雪华和陈红军这对母子给折腾没了。
凌文海听着隔壁动静,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着般难受,想他凌文海,年少时读书厉害,后来考学工作结婚,哪一样不是村里人羡慕的存在。
为何就落到了如此地步啊。
还有凌槐绿,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她恨赵雪华就恨赵雪华,咋能连他这个亲爹也跟着恨上了。
她怎么就那么记仇,半点不记得他的好。
明明她小时候,自己也抱过她,爱过她,宠过她,没像别人家亲爹那样,为了想要儿子,对女儿漠视仇恨。
赵雪华把她扔到了乡下,要不是自己可怜她,她能再次回到城里吗?
亲生骨肉,好的她不记半点,就记住了那些不好的往事,这个白眼狼啊。
年一天一天的临近,凌玉娇没感受到半点过年的热闹。
天才麻麻亮,她就得起来做饭。
曹兵那个恶心老头子,如果没在上工前吃上饭,就会脾气打她。
他打人的手段,特别的恶心,就喜欢捏腿根、胸口处,疼得她难受不已,说都不敢说。
凌玉娇掀开水缸添了一瓢水,扭头去和面的时候,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娇啊,晚上不许顶门,爹会疼你的!”曹兵嘻嘻笑着,还给她胸口处塞了一张大团结。
凌玉娇心一横,回头搂着曹兵:“你想要也行,这几天的工钱,你可都得给我!”
临近难关,好些人回了老家,工地缺人,这两天工资都是每天现结。
曹兵能在这个家里当家做主,就是因为,他手里有钱了。
他捏着凌玉娇的屁股:“好,娇娇要,爹就给,爹最疼你了!”
“玉娇,热水”来厨房打洗脸水的赵雪华,望着柴火堆上抱着啃的两人,脸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曹兵,你特么还是人吗,那是我亲闺女!”
她了疯的冲过去,扯着曹兵就是两个大耳巴子。
曹兵反手给了她一耳光:“你闹啥闹,娇娇烧火的时候,有渣子掉眼睛里了,我给她吹一吹!”
赵雪华气得浑身抖,吹眼睛?
刚那样的姿势,是干啥,她心里能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