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美?依旧笑意盈盈,语气夸张的咏叹,似乎修改记忆并不是他?的手笔:
“可怜的小小姐,人生中唯一的明亮记忆就这样消失了,难怪会哭得这么?惨,唉,可怜,真可怜啊。”
“马拉美?先生,”
耳边的轰鸣声更大,直升机抛下?软梯,兰波毫不留情地?回头,踩着亚空间登上直升机,声音清晰:
“请你、”
好的,闭嘴。
马拉美?已经猜到了兰波无趣的后续话语,毫不意外地?微笑,右手在唇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同样抹去红叶在港口黑手党的痕迹,”
兰波的目光落在跪伏于地?,绝望哭泣的红叶身?上,食指一弹,从指间飘落的亚空间笼罩了红叶,如一片落叶,从高楼飘向其他?地?方,属于未知的新区域:
“让她得到自由,不会被过去的事物打?扰。”
“欸?”
马拉美?眼底划过一丝错愕,眨了一下?眼睛,冰冷的金色映出兰波的身?影,慢悠悠地?拉长声音:
“阿蒂尔,你心软了。”
兰波不躲也不避:
“失忆了三年?,难免会有?些改变。”
马拉美?的笑容消失一瞬,下?一秒,盛开得更大了:
“哈哈!”
马拉美?幸灾乐祸地?笑,随手一拍,回收少?女脑海中修改到一半的精神标记,为兰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彩蛋:
“引以为傲的学生变成这样,波德莱尔一定会不高兴很长时间。”
老师……
兰波的目光失去焦距了一瞬,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改变,平静地?等到马拉美?觉得无聊,不笑了,才道:
“马拉美?先生可以告诉我巴黎故人的近况吗?让我有?一些心理准备。”
“可以,”
马拉美?用食指卷着额边的碎发,百无聊赖的模样:
“你们离开了三年?七个月……唔,应该是七个月吧,巴黎差不多还是老样子,不老实的反政|府势力,蠢蠢欲动的敌国间谍和那些——有?趣的同僚。”
说到最后一句,马拉美?的声音一变,充满了愉悦:
“你刚才看到了吗?我们组织一年?前来的新人,罗曼·罗兰,性格比异能还独特,他?刚到特殊战力总局的第一天,骂莫泊桑是一个没有?断奶的孩子,第一个月,嘲讽波德莱尔和仲马是两个假人。”
马拉美?笑吟吟,语气夸张的喜爱,满是遮掩不住的恶趣味:
“上帝啊,我简直爱死他?的性格了。”
在日渐无趣的组织里,罗兰的出现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罗兰也说过,”
福楼拜突兀开口,声音不大,却能被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马拉美?先生是一个连头都不敢露的胆小鬼,每日兴致勃勃地?编排谣言,说不定是有?什么?怪癖。”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秒。
兰波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此时,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更不能说改变他?的糟糕心情。
“哎呀,饶了我吧,福楼拜先生,是我疏忽这里还有?你在场,”
马拉美?的脸上依旧是盈盈的笑意,举起手投降:
“跟你们的师徒情深比起来,我都要怀疑波德莱尔和阿蒂尔的师生情分?是不是掺杂水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