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郭汉历没完没了,继续诱惑她:你师兄不担心自己的伤,你应该很担心吧?我也为持念道君担忧,要说还是怪我太冲动,不应该和道君大人争那些虚得,连累他间接被我五师姐伤到。今天他没为自己争取疗伤,肯定是没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这么好一层皮,怎么能不在乎呢!李姑娘,你就答应我吧!你看我这人这么老实,做朋友也是你得利,我吃亏!
&esp;&esp;李含茂想,反正师兄答应过自己处理伤口。不管对方怎么说,她就是不答应。
&esp;&esp;识海外两边拉扯一番。
&esp;&esp;果不其然在李含茂两只耳朵饱受折磨后,想容宫一众美人骂够就同意师兄的要求。
&esp;&esp;她在识海内调侃宗新:怎么样师兄,这顿骂挨得是不是挺值?
&esp;&esp;听到宗新颇为懊恼答:亏了,应该加一条让她们把我脸上这伤治好。
&esp;&esp;宗新想,还是没料到这帮人能骂这么久。
&esp;&esp;李含茂笑弯了腰,这场不用斗法的斗法,师兄暂败。
&esp;&esp;正是亥时,想容宫众人乘月牙宝器,李含茂和宗新踏在双刀上。
&esp;&esp;郭汉历看向前面御刀而行的两人,两人有说有笑。那位宗道友充沛的‘气’划出长弧从刀尾冲出,让后面的一行人能清楚跟上这条行走路线。
&esp;&esp;他以‘观’识‘气’,看到在两人蝴蝶骨处出破体而出一对翅膀骨架,一人一半缠在一起。
&esp;&esp;血肉破去,绯色骨架绕上浓重的血腥味,自破风前行间被郭汉历吸入,宫中每日被血浇灌的咜兰都比这个味道淡上许多。
&esp;&esp;宗新的翅膀骨架颜色深,李含茂的翅膀骨架颜色浅。
&esp;&esp;其他几位师姐又不是刚修炼,自然已用‘观’看到这些,他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esp;&esp;各修炼身份炼‘气’,‘气’有万种颜色,可只有邪修是这种绯色。
&esp;&esp;“七师姐。”郭汉历声音低沉。
&esp;&esp;“你说这宗新练得是什么功。”
&esp;&esp;“怎么,现在不称呼人持念道君?”
&esp;&esp;“他也配。你难道没感觉到斗真威压早就散去,他境界已垮,装什么道君。”
&esp;&esp;绯色‘气’自二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出,就好像他们一边御刀,一边修炼。
&esp;&esp;器修什么时候也会这种邪功?
&esp;&esp;还是说这两人压根就不是正派,而是一对邪修。
&esp;&esp;七师姐心中还带着不满的情绪,面上浮出虎相,声音在风中散去。“修哪门子功法老娘不知道,可他别真把咱们想容宫的人当傻子。蜀白君那张器修的皮早就自己扯开来,这位大徒弟究竟是器修还是邪修,日后自然有分晓。”
&esp;&esp;“真要是邪修,那妹妹你舍得下手?”有位师姐问。
&esp;&esp;正派和反派不容,碰上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esp;&esp;郭汉历气势一变,面上也浮出狼相,两眼不似常人。
&esp;&esp;琥珀狼瞳转动时一卡一顿,俊秀面容上的攻击性让人无法忽视。
&esp;&esp;“打是亲,骂是爱。七师姐你又没追过人,我说这些你们不懂。”
&esp;&esp;听十叁这么说,七师姐一句孙子骂出口,“今天没时间让你再折腾下去,想再打一回下次找机会吧。今天一定要解决咱们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不然回去要被师父唠叨。反正这宗新境界垮掉,收拾他的机会有得是。当务之急还是处理这件事。”
&esp;&esp;狼相退去,但郭汉历却更加亢奋起来。“了解。”
&esp;&esp;反正他是人也要追,邪修也要杀。
&esp;&esp;“再背一遍。”
&esp;&esp;魔音入耳,李含茂快头疼死了,她站在刀上腿肚子都已转筋,还要不停背练气期入门诀窍。
&esp;&esp;“要先感受我身体里的‘气’,调动‘气’。让‘气’在我的体内滑动,直到‘气’受我控制游走在身体各处!这次行了吗师兄!”她都快背八百遍,嘴皮都要磨破。
&esp;&esp;“谁让你只过过嘴的?按照诀窍用心感受一下。”他想试验一番。
&esp;&esp;宗新有些猜测想要在李含茂身上证实一下。
&esp;&esp;到底是不是因为和他有过夫妻之实,妹妹才会身体内有他的‘气’,且还是他修炼《酥骨经》的‘气’。
&esp;&esp;再有就是,全身经脉已损的情况下,妹妹能否不通过经脉,运转从他这处得到的‘气’。
&esp;&esp;“这怎么感受?我不是全身经脉受损还不能修炼吗?”
&esp;&esp;她都不知道全身经脉受损到底是什么感受,自己摸摸身体倒是也没有地方发疼,难道说是当时被扔下山时感受到的死意就已算作经脉受损?
&esp;&esp;想归想,李含茂还是照做。
&esp;&esp;她先尝试感受所谓的‘气’,沉下呼吸,将思绪清空,李含茂发现身体竟然渐渐开始发麻,紧接着鼻间无法出气,但体内却腾升起一片绯红颜色。
&esp;&esp;她竟然能在漆黑中看到绯红颜色!这就是开识海,入自己体内能看到的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