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眼珠子一转,便上前饶有兴趣地围着躬着身的罗哲转。
也不开口说什么,嘴里还不断发出“啧啧”声。
见状,罗哲起身,直接白了李丽质一眼,后者则掩口窃笑。
“将军既然不语,便是不怪罪在下了。”
说完后,对着女将拱拱手,转身对着生闷气的周道务就是一个脑瓜崩。
看着欲哭无泪的周道务,罗哲开口道:“可学过荀子之劝学?”
周道务捂着额头,眼中含泪地点头。
“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是以男女本同源,谁言女子定不如男?”
组织了一下语言,罗哲才从九年义务教育中拼凑了这难免牵强的说辞。
但忽悠小朋友还是说得过去的。
周道务明显不知道罗哲在说什么,但总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自幼的教育让他躬身道:“道务知道了。”
不过,一旁的李丽质倒是在细细思量。
罗哲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便转移话题道:“现在还不知将军大名呢。”
那女将还在懵逼之中,李丽质倒是欢快,跳出来道:“她本无名,三姑姑赐其姓李,单名一个柔字,芳龄二十一。”
说完特意挑了下眉,想看看罗哲的反应。
罗哲点点头,佩刀披甲,担得起一个柔字,至于年龄,他到也不是很在意,如果那女子十四五岁,那罗哲可能还看不出男女来。
言归正传,罗哲侧身道:“李君还请入内,公主殿下若无意回宫,些许小虫还不足惊扰到殿下。”
李柔反应过来,拱手称是,却转身朝院外走去,少倾,去而复还,直入厅堂。
入堂内,便看到李丽质公主在嘲笑着罗哲。
见李柔过来后,李丽质立马上前,道:“你可知他为何看出你女儿身?”
还不等李柔回答,李丽质直接说道:“竟因你描眉涂脂,哈哈哈,这要是去了国子监,那些学子估计都要被他当成女子了。”
一旁的罗哲尴尬地挠着头,在李丽质的追问下,他也不好解释所谓第二性征,便直接从最直观的妆容说起,谁知道这时代的书生有些也会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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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这时的男子还会用时令鲜花,或金银、绸绢等,制成假花插于发髻、鬓角或冠帽上。
这是这个时代的常识。
李柔听后,扶额摇头,这误会搞得……
尴尬的罗哲指着高要道:“现在要不要把他灭口了?”
高要对突如其来的灭口十分哑然,连忙下跪讨饶。
这搞的罗哲更加尴尬,道:“玩笑罢了,李君为公主亲卫,皇后殿下和圣人皆知,你若外传,死的也是你和李君罢了。”
说完拿起案桌上的水杯,自感无趣地喝了口水。
宫城地处长安以北,整个京城地势从南到北渐次降低,蝗虫趋水喜洼,蝗灾往往和严重旱灾相伴而生,由干旱地方成群迁往低洼易涝地方。
如今蝗群四起而飞,说明南边的庄稼应该已经吃完了,越过长安,前往渭水,干旱让河湖水面缩小,低洼地裸露,为蝗虫提供了更多适合产卵的场所。
面对如此灾害,罗哲也无能为力,治蝗之根本在水利,在科技,在地区之间的配合。
后世的“飞蝗不起飞成灾、土蝗不扩散危害、入境蝗虫不二次起飞。”
是成千上万的治蝗人努力的结果,是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钻研、辛勤劳作所取得的胜利。
沉思间,罗哲听到院外些许慌乱的声音,有听到铁甲碰撞和整齐的踏步声,不多时,罗哲朝门外一看,天边泛起黄褐色。
蝗虫至,蔽天如雨。
闻声,高要立马上前关上厅堂木门,李柔护在李丽质左右,而周道务则扑到罗哲怀着发抖。
罗哲一边安抚周道务,一边让高要点上油灯。
京城上空,蝗虫遮天蔽日,百姓或闭门不出,或在街道上百上香案,焚香祭拜,不断叩首。
蝗群让天色稍暗,虽然装着薄纱的窗户,但厅堂内还是显得幽暗,案桌中间,油灯摇曳。
厅堂外不断传来蝗虫撞击门窗的声音,还有那宫女惊慌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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