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的话听得阿紫下巴都要惊掉了。
她一双杏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语气极尽夸张。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二公子营造酒后乱性的假象,但实际上,王姬是被那女仆给睡了?”
朱厌哭笑不得,摇头解释。
“哪能真给睡了。”
“你想想,女人咋能睡女人?点到为止,王姬睡着了,那女仆就停手了。”
阿紫仍是想不明白。
“可女子初次洞房都会有落红,这又如何骗王姬?而且,听说女子次日会痛,这又如何瞒得过王姬?”
朱厌伸出自己的一根中指。
“那落红,其实是二公子割我的手指头,滴的我血。”
“王姬宿醉难受了好几天才缓过来,那点细节早被她忽略了。”
阿紫想象了一番那个场面,不禁摇头惊叹。
“不愧是秦二公子,竟能想出这等馊主意骗王姬,也太不地道了。”
这话朱厌听得特不顺耳,便替自家公子辩解了几句。
“我们家二公子说了,这总比睡了人家到头却不负责任要地道得多。”
“再说,我们家二公子这么缺德为了谁?”
“还不是犯傻,对你家王妃痴心一片,傻了吧唧地在那边守身如玉?”
阿紫寻思了下,心生不解。
“可既然没真睡,你们又是如何让王姬怀孕的?”
朱厌抬手擦了擦阿紫嘴边粘的枣糕屑,低声又言:“二公子提前让我去药房配了两种药粉,然后他命女仆偷偷将药粉下到王姬的茶水汤饭里。”
“这两种药中,有一种里面含有甘遂、大戟、芫花和极少量的麝香,可以让女子月事暂停。”
“而另一种里面则有人参、甘草、桂枝几样药材,可以让女子短暂出现滑脉的现象,扰乱大夫的判断。”
阿紫恍然大悟。
“所以,你们让王姬先察觉到自己月事不正常,在她怀疑自己有了身孕时,便在请来大夫诊脉前,偷偷给她下另一种药,让大夫诊出她的是喜脉。”
朱厌点头,眸眼晶晶亮地瞧着阿紫的小模样,只觉越瞧越可爱,一只手便忍不住地伸过去,握住了阿紫的手。
结果却被阿紫狠狠打开。
小脑袋瓜转了转,阿紫又问:“可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啊,顶多能瞒三四个月,到时王姬现肚子不见大,早晚还不得穿帮露馅儿?”
朱厌是有问必答,舔狗的姿态甚是到位。
“咳,这事儿,二公子也没打算一直瞒下去,等过个两三个月,就会告诉王姬实情。”
“我家二公子弄这出儿,主要是想离开朔月,赶在你家王妃跟王爷回雁北前,见上她一面。另外。也是让稽粥单于能暂时对他放下戒心。”
话落,朱厌挪了挪屁股,朝阿紫又靠近了一些。
“阿紫,要不你留在突离吧,我想娶你,银子我都攒好了。”
阿紫向旁侧挪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不行,我家王妃年底就要生了,我得留在她身边好好照顾她。”
“再说,我的志向不在嫁人。”
朱厌狗哈哈又凑过去,疑惑道:“那是什么?”
“赚银子,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然后娶几个壮汉给我当倒插门的夫君。”
“我不同意。”朱厌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