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话?”
严绍庭瞬间盯上了开口解释的山西巡抚王继洛。
冷哼一声。
严绍庭终于是收起脸上的笑意,冷眼看向众人。
“本官出自严家。”
“与朝中诸多官员政见不同,历来互有争斗。”
“尔等便是将本官比作秦桧,也无妨……”
严绍庭冷笑着俯视坐在地上的王之诰。
他的脸上带着轻蔑和讥讽。
“但你们也敢自比岳武穆?”
“你们也配?!”
一声冷喝,自严绍庭嘴里出。
语气之中,尽是嘲讽。
王之诰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神志,满脸愤懑和悲愤。
他知道自己这一遭后,官场怕是无望了。
王之诰抬头怒视着严绍庭。
“严绍庭!”
“今日本官便算是折在这里,你也休要信口雌黄!”
“我王告若今日便是将你骂成秦桧又如何?”
“秦桧蒙蔽宋皇,召回岳飞,戕害忠良。”
“今日我等来此,汝亦不由分说,便拿下我等,岂非亦如秦桧,要行那莫须有之事?”
“杨继盛昔年与你严家抗衡,虽死却烈,我王告若无胆气如杨公,却也非你这小儿能轻易折辱之人!”
怒骂之中,王之诰也自地上站起。
直面严绍庭,这位三边总督浑身怒气。
王继洛本来还想拉扯一下王之诰,可对方说的实在是太快了,都容不得自己为他遮掩。
于是乎,这位山西巡抚很明智的选择后退,离着王之诰远一些。
他实在是怕等下王之诰血溅当场,那污秽血水溅了自己一身。
严绍庭却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到了若是自己这一次拖慢行军,不舍了小雀儿和龙虎军一人三骑冲锋赶路,蒙古人这一次大概就会如出一辙侵入山西,最后复现石州之变,数万山西百姓死于贼手。
若不是为了百姓计量。
一旦石州之变生,这王之诰和王继洛等人,都不需要自己出手,朝廷自会严惩他们。
一阵笑声响起。
严绍庭重新面露笑容:“好!还算你王之诰有几分胆气!”
“你说本官如秦桧一般行莫须有之事。”
“那好!”
“本官今日便莫须有一回!”
一声暴喝。
严绍庭便退后几步,目光中带着杀意看向王之诰等人。
“自去岁蒙古俺答部辛爱黄台吉,率军十万,叩宣大边墙,宣府有报于朝廷,而大同警讯迟缓。”
“贼来,而三边不出。”
“贼西至河套,而大同、山西无有探马,边墙未见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