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呵斥。
那些还想拔刀的护卫们,瞬间僵持不敢再动。
被五花大绑的山西总兵官申维岳,倔强的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怒视着走过来的朱时泰。
“我看你们才是想造反!”
“我等都是朝廷敕封的官员,今日来此,也是为了商议边民犒赏大军之事。”
“尔等如此对待我等,不顾朝廷律令,羁押我等,是想谋反了吗!”
骂完后,申维岳不断的挣扎着嘶吼着,想要挣脱开束缚。
朱时泰只是冷眼扫了他一下:“聒噪!”
等申维岳刚刚再次开口,就要继续怒骂,旁边已经有官兵拿出一块臭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将其堵的严严实实,只能呜呜的出不满声。
而朱时泰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走到身穿文官飞禽官袍的王之诰和王继洛面前。
相较于愤怒不已的申维岳,文官出身的王之诰和王继洛俩人,就显得冷静的多。
虽然两人方才被官兵拉扯下马,弄得身上很是狼狈,但两人也没有去搭理,任由官兵将他们背手绑起来,两人都是昂挺胸的站在原地,目视着朱时泰走过来。
“敢问这位将军,我等今日前来求见大将军,商议边地边民慰劳大军之事,何故如此对待我等,我等又是犯了何等过错?”
朱时泰瞧了一眼开口说话的王之诰,没有急于开口解释。
他只是目光审视的上下打量着这位三边总督,顺带瞄了瞄一旁的山西巡抚王继洛。
看了一圈后。
朱时泰啧啧出声:“到底还是你们这些个文官有定性,处变不惊。”
他甚至抱拳朝着两人抬了抬手。
王之诰神色平静的摇了摇头:“我等并无不法,虽未见过大将军,但也知晓大将军乃是讲理的人,想来这其中应当是有误会,方才如此,待我等见了大将军将误会说开,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王继洛亦在一旁附和道:“我等携三镇百姓托付,前来慰劳大军,以谢大军征伐,护我边地。敢问将军,不知大将军如今在何处?”
朱时泰露出笑声:“不好意思,大将军今日正在西边查看秦之长城遗迹,恐怕诸位是见不到大将军的了。”
王之诰和王继洛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尽是不信。
朱时泰却又说道:“不过……我等皆为朝廷兵马,自当遵守大将军之命,尔等既已被拿,就劳烦诸位屈身我征北大军后营囚笼之中吧。”
说完话。
朱时泰也不再多言,转过身挥了挥手,便让官兵们押着王之诰等人入营。
而听到这话的两人,却终于是脸色大变。
这是要来真的了!
王之诰刚要开口。
已经走出去老远一截的朱时泰,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们,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神色:“忘了告诉诸位,大营军纪严明,闲杂人等若胆敢喧哗,军棍都是轻的,若引起军中动乱,乱营之人必斩!”
此言一出。
王之诰和王继洛两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里闪过惊惧。
而全程被堵着嘴巴,只能不断的用嗓子嘶吼着,不断的挣扎着的山西总兵官申维岳,也是在脚步踏入辕门后,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
便是朱时泰带着人,押着这帮人往营中深处走去。
而在另一头。
严绍庭根本就没有动,只是在满脸疑惑和不解的王崇古陪同下,站在校场前的高台上,看着戚继光继续带领将士们操练。
戚家军的练兵法,如今也算是在明军中渐渐散播开来了。
毕竟戚继光和戚家军的战绩,实在是摆在所有人面前清清楚楚。
战功就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