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惯会处理背叛的。
有利用价
值的,给点惩罚然后多加警惕;没有利用价值的,逐出狮群等待冬天到来的时候让他自己饿死。
可是为什么,谢珩的背叛让她觉得格外愤怒呢。
一个陌生人而已,他既没有许诺过她什么,也没有什么深情厚谊。
明明分道扬镳就可以了,再不济还是觉得无法原谅觉得恨,咬死他就可以了。
他的脖颈那么白皙脆弱,咬断他的脖子就像咬断一只鹿的脖子那样轻而易举。
他也没有亲故,不会像咬死一只鹿那样被整个鹿群恨上记挂上,尽管被鹿群恨上对一只狮子来说无关痛痒。
谢珩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打了个寒噤。
“你倒也知道怕我。”
生气到了极点的时候,师月白的语气竟然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的。
但是却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哪样的?”师月白揪着他的领子,她的力气大得惊人,霎时间,谢珩的前衫竟然应声而裂。
“没关系的”这里是在野外,发生了这样的事,谢珩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觉得羞赧,而是安抚师月白说没关系,“你听我解释。”
他的肌肤白皙却并不光洁,大大小小的血痕,都是五百年间在镇魔塔留下的。师月白第一次正眼看他的身体,第一反应不是怜惜,而是不屑。
如果这种意外发生在谢珩出逃以前,她或许会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地偏过头,把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心疼地看着他身上上百处伤痕,问他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苦。
但是现在,她只恨这百处的血痕,竟然无一处是她留下的。
“你想解释什么?总不能是你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山洞自己长腿跑了吧?谢珩,好能耐啊你,在我身边忍辱负重这么久,总算找到机会跑了。”
“这么多伤,真可怜,都是外面的人留下的吧。我只恨我没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好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东西。”
她凭空凝聚出一根银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以心化剑,银针锋利,也是剑的一种。这还是谢珩教她的招式。
“小白”谢珩终于有些感受到害怕了,他叫了师月白一声,似乎试图解释什么,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师月白打断了。
“你最好说些我爱听的,”师月白的语气阴恻恻的,后两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师尊。”
谢珩犹豫了,似乎在权衡自己要解释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让她彻底消气。
“既然说不了我爱听的,就叫得好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