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燕王正是用人之际,还需要我们为他效力,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把我们交出去呢!”
年轻男子听闻此言,怒火更是中烧,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懂什么?朱高煦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他是真的敢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杀掉的!
就算燕王亲自出面插手,都不一定能拦得住他。
你难道没听说吗?就连石当那样的人物,都敢公然对燕王叫嚣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那又能如何?”
沙哑的男子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石当不过就是面上叫嚣得厉害罢了,最后还不是只能灰溜溜地跑回新城去了。
别说把我们这些人给揪出来了,就说贾德那件事儿,他都处理得束手束脚的,能拿我们怎么样?
“你……哎,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年轻男子急得满脸通红,越说越气,在狭窄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快速走着,脚步急促而凌乱,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仿佛一只被困住的困兽。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呢,就算我们手里没那么大的权力,可你别忘了,你爹可是北地举足轻重的人物啊,北地官员一半可都是你爹的人,到时候他肯定会保下我们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当中的声音越发小了下去,仿佛这场激烈的争论在疲惫与无奈中逐渐消散,随后整个房间归于一片死寂。
与此同时,夜幕笼罩下的燕王府中,却是灯火通明。
朱棣正全神贯注地趴在桌案之上,仔细查看着各地如雪片般纷纷传来的消息。
只见那窗户轻轻晃动了一下,一阵微风悄然拂过,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眨眼间,朱高煦身旁竟毫无预兆地多了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无声无息。
“怎么?查清楚了吗?白日里截杀王妃的,确定是朱允炆那边派来的人?跟咱们北平这边,当真没有任何瓜葛?”
朱棣缓缓放下手中那叠厚厚的奏折,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彻骨的阴冷。
白日里听闻徐妙云遭遇袭击的消息后,朱棣瞬间怒发冲冠,一股无名怒火猛地涌上心头,只见他猛地抬手,“啪”
的一声,竟直接将那结实的桌子一巴掌给生生干烂,可见其愤怒到了何种程度。
当时,他满心以为是北平的那些官员已然胆大妄为到了极点,为了达到挑拨新城与北平关系的险恶目的,居然连燕王妃都敢公然袭击。
好在后来得知那些凶手皆是锦衣卫的人,朱棣这才稍稍消了些气。
然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并未完全轻信,而是特意派遣了极为得力的人手,去彻查这些凶手与新城当中的官员是否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毕竟,对于北平的这些官员,朱棣向来是心存疑虑,不敢完全信任。
他心里清楚,若是这些人真的插手此事,哪怕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要被迫往后推迟一段时间,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定要将这些胆大包天之人全部揪出来,杀上一批,以儆效尤。
毕竟,在他心中,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黑衣人微微弯腰,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说道:“确定,这些凶手都是早就潜伏隐藏在北平周边的探子。
近些日子,他们与北平的大臣们确实都没有任何往来联系,听闻燕王妃要出城,这才匆忙仓促集结起来,发动了袭击。”
听到黑衣人给出如此肯定的答复,朱棣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算他们还不算太蠢,没彻底昏了头。”
黑衣人微微顿了顿,接着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新城那边还传来一则消息,二公子已经回到新城了。”
“啥?朱高煦回来了?”
朱棣听闻朱高煦回到新城的消息,眉毛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挑,下意识地吧唧吧唧嘴,脸上竟隐隐带着一些遗憾之色。
也不知这遗憾,是不是因为没能及时将新城顺利收回而产生的。
不过,事已至此,也用不着再纠结犹豫了。
既然朱高煦已然回来,他就算心中再有再多的心思谋略,此刻也只能暂且打消这个念头。
毕竟,朱高煦可不是新城当中那些如同无头苍蝇般毫无章法的人,那么好对付。
朱棣手指下意识地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嘴里自言自语地开口道:“也不知道那小子会如何处理杀害马三的凶手?”
朱棣心里十分清楚朱高煦的性子,和自己简直如出一辙,皆是有仇必报之人。
马三不明不白地死在前往北平的路上,陆青叶更是险些被斩杀,如此血海深仇,绝不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就能轻易打消朱高煦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的。
朱棣料定,朱高煦定然会为了此事,到新城大闹一番。
可究竟会闹到什么程度,却实在不是他能轻易猜到的了。
朱棣更为担忧的是,就怕朱高煦到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大开杀戒,把自己目前还需要的那些人全部杀掉。
毕竟,在朱棣看来,现在还远远不是杀这些人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朱棣只感觉一阵头疼,忍不住暗自嘀咕:“朱高煦这个逆子,向来都不听我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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