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让捶腿,自己倒好,直接坐腿。
没脸见人了。
……
云柔寄宿之家。
“姑娘,喝碗鸡汤吧。”
张大娘将一碗鸡汤端给云柔,碗里还有两颗红枣和一条肥美鸡腿。
云柔蹙眉摇头:“我不吃肉,麻烦大娘弄些清淡饭食即可。”
她是出家人,已经斋戒十几年未曾吃肉。
张大娘为难道:“那可不行,姑娘小产身子虚,您家小相公又给了很多银子,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婆子一定要照顾好他家娘子,这老母鸡汤最是养人,平时我们都不舍得吃呢。”
云柔苍白脸色浮现一抹红晕:“大娘,你别误会,他不是我相公,我也不是他娘子,而且我根本就没有小产。”
张大娘将信将疑。
可外面此时却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请问白馒头姑娘在吗?”
张老汉:“姑娘,你认错门了,这里没有白馒头姑娘。”
“可魏世子给的地址就在这,我是来给魏世子刚小产的娘子,也就是白馒头姑娘送饭的。”
房内的云柔当场石化。
张大娘表情古怪。
云柔一阵气血翻涌,红着脸急促道:“我真不是他家娘子,更没有小产,那天夜里这么说,就是给留宿找个借口,大娘,你千万别再误会了。”
她还要在这里逗留几日,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明白。
张大娘瞪大眼睛,表情更加奇怪:“姑娘,你们那晚都睡一起了,你还说不是他娘子?”
“咳咳,咳咳咳。”
云柔又急又气,一阵咳嗽快要吐血,手抓住张大娘的衣领,气喘吁吁道:“去,去把外面,外面那个女人给我,给我赶走。”
若是在被人误会,她内伤可能会更加严重。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别急,那她送的饭你吃是不吃?”
“不吃,统统拿走。”
云柔咬牙切齿,身子侧歪倒在被褥上一阵剧烈喘息。
张大娘急忙出门把苏玉婵给赶走。
可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食盒,拿着一个小瓷瓶。
“丫头,外面那姑娘说,这饭食是你家相公亲手做的,这伤药也是你家相公亲自调配,她还说自己就是个跑腿的,东西不要你可以扔掉……。”
张大娘看着精美的檀木食盒,抬手抚摸夸赞:“这木料真好,看着就名贵,丢了多可惜。”
云柔稍稍一愣,轻轻抬起眸子,眼神格外复杂。
她心里流过一丝暖流。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有男子如此关心她,又是亲自下厨制作饭食,又是亲手调配伤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既然这些东西姑娘都不要,那我就拿去丢了好了。”
张大娘作势要走。
云柔急忙道:“等等,把东西留下吧。”
张大娘依依不舍把东西放在桌上,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木盒出了门。
云柔打开食盒一眼,里面一个馒头和四道小菜,瞧着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
她轻咬唇角,目光复杂中带着一抹柔和。
很难想象,这些菜肴如此精致,烹饪者肯定费了一番心思。
这让云柔很是感动。
再看药瓶,做工精细,都被盘出了包浆,想来也是贴身多年的物件。
“为何……对我……这么好?”
云柔捏着白瓷小药瓶,目光渐渐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