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命?”缚宁思考了几秒,略微点头,语气不咸不淡:“比起那些连饭都吃不上的人,我命确实算好。”
金珍抹去泪痕,扯出个笑容,坐在凳子上,手心慢慢收拢捏紧。
“你看你不也承认”
“不过金珍。”缚宁接着说:“其实你对我抱有的是哪种想法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但下次再敢把你身上那臭得要命的香水沾染到别人的东西身上,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夺走你仅剩的一切。”
林与舀粥的手顿了顿,不自在地撇了下手腕。
再也吃不下饭。
“你这哪里是警告她,明明是在警告我。”
缚宁偏过头,对上林与略显不悦的视线。
是又怎么样。
可话不能这么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
林与低哼一声,没有还嘴。
把勺子往碗里一摔。
转而迁怒金珍。
“买的什么破粥,这么难吃”
他扯了张卫生纸擦干净嘴巴,单手将废纸揉成团,往金珍身前一扔。
“以后看见我的表嫂,嘴巴记得放尊重点,没事别惹她,又凶又护短。”
金珍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团纸,低下头,定定得凝视几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面皮也早就被扯下来,像这张纸一样被踩得皱皱巴巴。
“要不是、要不是我的经纪人一直劝我收收脾气抱紧大腿”
这段时间当够了受气包,她破罐破摔地把纸团往林与头上一砸。
“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谁爱过谁过!”
“什么代言,什么活动,我通通都不要了,大不了你就弄死我,你自己另外再去找个称心如意的狗腿子吧你!”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拿起小板桌上剩下的几个肉包子,填补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
眼泪却控制不住,流到嘴边,混着热量标的食物,被她一同咽下去。
林与愣了两秒,脸色阴沉得不像话,眼看就要火。
缚宁看看金珍手里还要继续往嘴里喂的大肉包。
故意打岔:“这已经是你吃的第三个了。”
“憋来管唔!”金珍眼眸一瞪。
缚宁手掌一直搭在握苟明之大腿上,这下被吼得心里不痛快,不高兴地隔着裤料握了握他紧实又富有弹性的大腿肌肉。
终归还是偏开头,懒得再跟金珍说话。
不识好人心。
手背被苟明之裹住,挪开。
他身体靠过来,嘴巴凑到她耳边,声音又轻又无奈:“别再摸我了我会控制不住起反应的,到时候你又该说我管不住自己。”
林与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管金珍。
舌尖顶了顶腮,嫌弃地盯着两人。
“你们两个不要在我的病床前卿卿我我,看得人冒无名火。”
苟明之坐直身子,双腿交叠,依旧握住缚宁的手,没有放开的打算。
反而拉起来,举在空中展示:“依旧这么善妒,我的好表弟。”
林与酸得牙痒痒。
眼神扫过缚宁脸色,硬生生把火压下去,嗤笑一声。
“没关系,我叫她一声表嫂,那我们也能算半个家人,这么论起来,那我也是她的好表弟。”
缚宁把手从苟明之手心里抽回来,语气不善:“说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