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后颈突然被缚宁箍紧,整张脸被迫埋到她胸口,女人清冷的体香充斥鼻腔,也差点裹卷他的理智。
努力把头抬起来,呼吸有些不稳:“别这样我现在状态不好,没办法给你”
缚宁盯着他看,眼神狐疑,语气不快。
“我怎么觉得你只是想在我这里寻找缺失的母爱?”
“?!”他眉头蹙在一起,不假思索:“不是。”
缚宁没有回应。
似乎对他的回答持怀疑态度。
“我不是,我没有,我分得清楚。”苟明之第一次尝到恐慌的滋味,他是真的拿缚宁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谨慎猜忌的个性在这种时候让他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拿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只能哑着嗓子乞求:“你相信我”
缚宁垂着眼睛审视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死水。
而苟明之就是那个等待着被宣判死刑的囚犯,眼眶渐渐开始热,心提到嗓子眼儿,呼吸仿佛静止。
下巴被掰着往上抬,居高临下的吻落在他嘴唇上。
缚宁稍微退开点距离,盯着他眼睛,大慈悲。
“那我就相信你。”
“真的吗?”苟明之心里的石头落地,却还是有点不确定。
怎么这么容易。
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缚宁瞥他一眼:“毕竟你看起来又快哭了。”
随后她偏开头,面无表情地低声咕哝:“不是就不是,眼泪真多”
苟明之心情莫名其妙有所好转,故意把耳朵凑近些去听。
微微笑道:“你在悄悄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她把掌心放在他胸前推了一下:“放我下去,你身上有点凉。”
苟明之坏心思突然冒出来,托着她腿根不经意间颠了一下,后颈立马被一双手臂紧紧勾住。
那双浅茶色的眼睛也冰刃似的斜过来,言辞犀利得骂他。
“狗东西,再一下神经试试?”
苟明之却被骂的很高兴。
毕竟好些人眼巴巴的上赶着凑到她跟前,她理都不带理。
只有他能被她骂。
也只有他能见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抱歉。”苟明之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恃宠而骄的男宠:“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谁不喜欢被纵容和偏爱?
他当然想做最特殊的那一个。
两人回到三楼卧室,盖着同一床被子,体温也像纽带一样彼此纠缠。
身旁缚宁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苟明之却睡不着,可怜巴巴卖惨。
“我的头被拽掉很多”
缚宁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到他头上摸了几下:“毛囊还在,好好养会长回来。”
苟明之勾了勾唇角,这才侧过身,掌心隔着薄被搂住她的腰,放心大胆地问。
“那我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吗?”
缚宁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背叛我的话。”
清晨的鸟啼声悠扬悦耳。
吃早餐时,淮冬说他昨天晚上把做完手术的林与安置在一间独立的病房里,还派了人看着。
昨天一番折腾,到半夜才睡,眼前的热粥缚宁没心思吃,掌心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辛苦你守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