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冲只是嫌疑人。”
“嫌疑人?”
“对,目前只能说是嫌疑人。”
“你说的凶手可能还有其它人?”
“对,嫌疑人只是嫌疑人。嫌疑人也不止一个。”
华书记盯着李浩然,忽又叹了一口气,“可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但可以洗清他身上的冤屈。”
“洗清?”华书记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雁过留声,人死留名”。对于生者而言,死者的名声更为重要。“证据?”
“没有。”李浩然答道。
“你滚。”华书记的语气变得很严厉。
“滚了就再没有机会了。”李浩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华书记上下打量着李浩然,目光中露着犹疑。
“你叫什么?”华书记明显不认得李浩然。
如果不是李浩然来之前看了一眼华书记的新闻图片,或许他也不认识华书记。
“李浩然。”李浩然自我介绍。
“那个被开除的酒鬼神探?”华书记似乎对李浩然还有那么一点的印象。但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他的目光仍然没有移开李浩然,似乎努力想起李浩然的一些事情。作为一把手,他不可能也没必要记得一个警察,尤其是低级别警察的姓名或者履历。
“对。”李浩然不得不解释,“但我作为重案组的一个顾问,还是参与屎壳郎连环凶杀案的调查。”
华书记紧抿嘴唇,“你的意思是?”
“这案子有点复杂。”李浩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至少凶手还未完全确定。”
“凶手未确定?可……”
“我明白,光凭一个人的证词,并不能说明问题。”
“你没证据。”
“之前,我见过华少冲一面。”
“之前?”
“在野人山,你见华少冲的之前。”
“有什么发现?”
“野人山华少冲所在的崖洞是我发现的。”
“这是证明我儿子的铁证。”华书记声音低沉,叹了一声。
“我跟他交过手,而且他还放了我一马。”
“这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
“但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他跟我说,他不是屎壳郎杀手。”李浩然耸了耸肩,“虽然我以为他这只是调侃我的玩笑话。”
“他说他不是?”
“我觉得他也不是。”
“你觉得?”
“所以,我需要华书记的一些帮助。”
“帮助?可以实话告诉你,作为书记,我不可能干涉案件的调查和侦办。”华书记语气很坚定,脸上的表情很漠然。“而且,我已经被停职反省,接受组织的调查。”
“可你是父亲,是华少冲的亲人,有权进行申诉。”
一提到“父亲”一词,华书记的神情立即变得凝重,双眼再次变得通红。
“成功的机会有多少?”
“不多,或许连百分之一机率也没有。”
“百分之一,果然不多。”华书记闭上双眼,双手放置胸前,紧闭双唇,不发一言,仿佛如老僧入定一样。
李浩然静静地站着。
过了足足五分钟,华书记忽地睁开双眼,“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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