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母后是向着你的,昨日殿中的人也都不敢胡乱说话。”
“真的吗?”沈珈芙又担心又在心里涌出一些欢喜,五味杂陈的。
祁渊应她:“真的,别担心。”
他都这么说了,沈珈芙自然不会再担忧此事。
玉芙殿上上下下都喜气荣荣,单单是陛下和太后的赏赐就源源不断地送进来,锦书锦柔忙着将东西归置,也没时常在沈珈芙身边伺候着,在她身边的是几个祁渊派过来的小宫女,做事也麻利。
还怕她无聊,去玉芙殿外打听别宫的消息说与她听。
从她们口中,沈珈芙还知道了许婕妤去皇后那儿求位份,白修仪也帮着说了话。
“我都快忘了,她生下公主后虽说一直都是婕妤的位份,但公主也养在她宫里,她也要为公主谋划才是。”沈珈芙喃喃自语,又好奇起来,“怎么还有白修仪?”
白修仪在她跟前刻意套近乎没成功,这是转去和许婕妤站在一起了?
许婕妤是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亏的,她还要再信旁人一次么?
“说是刚巧白修仪在殿中给皇后娘娘请安,许婕妤一去,便撞上了,白修仪听着帮她说了两句情。”
沈珈芙才懒得管她们究竟是刻意的还是真偶然撞见了。
“那皇后娘娘怎么说的?”
“皇后娘娘没明确说,只说陛下自有打算。”
沈珈芙抱着阿难,听到这话,抬头,目光略带审视地看着面前的莹灯,慢悠悠开口:“你连皇后娘娘说了什么都知道……”
凤仪殿里面的消息都能打听,本事不小啊。
莹灯跪下来,一声没吭,恭恭敬敬的。
“好了,你起来吧,你们都是陛下给我的人,想也没什么坏心思。”沈珈芙没太在意,不过又多看了莹灯两眼,心里犯嘀咕,她还以为莹灯这些人只是寻常小宫人,平日里有什么好玩的也都让她们自顾去玩。
现在想想,祁渊给她的人又怎么会只顾着玩,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
祁渊也真是,把人给她怎么又不告诉她这些人的本事,这不是屈才了吗?
“陛下说,娘娘有孕在身,无需为旁的事务烦心劳神,只叫奴婢们护好娘娘就是。”莹灯依言起身,谨慎道。
“他倒是算得明白。”沈珈芙轻轻说完,没再继续问什么。
沈珈芙坐月子坐得舒坦,孩子生下来了,也没什么烦心事找她,只不过只有一事觉得不好受。
她想沐浴,可谁都劝着说不能沐浴。
祁渊过来时要抱抱她也被她躲开,说自已身上有味道。
“不是每日都用热水给你擦身了吗?怎么连自已都嫌弃?”祁渊觉得好笑,让殿中人都走开,阿难睡在摇篮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沈珈芙每日都算着日子,等着出月子的那天:“擦身也比不上沐浴的好,等能出月子了,我定要好好洗洗。”
在这屋里待着又不能出去,最开始的几天都只能在床榻上坐着,可把她闲坏了。
“那到时候朕伺候贵妃娘娘沐浴更衣可好?”祁渊话一说完,得了沈珈芙一个眼神。
“陛下又在说胡话了,可别教坏阿难。”沈珈芙偏过身,不许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