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乐游的目光在副将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能洞察其内心的波澜,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兵贵精不贵多,更何况,裴清究竟是何心意,尚未可知。我们此行,既是试探,也是诚意。放心吧,一切自有定数。”
言罢,他轻挥马鞭,骏马应声而动,一行人便在这略显沉重的氛围中,踏上了迎接裴清的路途。
裴清此刻心中的盘算,对他们而言仍是一团迷雾。
倘若他真怀揣着叛逆之心,仅凭他们这寥寥数人前去探其虚实,岂不是如同稚羊踏入饿虎之口,凶险万分?
“你的忧虑,未免过于杞人忧天了。”
蒋乐游轻轻摇头,对副将的顾虑不以为意,“裴清,身为裴老将军之后,本可安享荣华,做一个逍遥自在的贵公子,而今,他却毅然决然地领兵奔赴前线,这份勇气与忠诚,岂是心怀不轨之人所能拥有?谋反之说,从何谈起?”
在蒋乐游眼中,即便是整个庆国风雨飘摇,裴清也绝不会踏上那条不归之路。
毕竟,在这个国度里,他的忠诚早已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此番侵扰庆国的,非同小可,乃是与裴家结下不解之仇的乾国。
料想乾国铁蹄一旦踏破庆国疆土,首要索命的,定是裴清无疑。
试想裴清若真有谋逆之心,又怎会自投罗网至此?
莫非他竟妄想投奔乾国,以求自保?此念实在荒谬。
故而,在蒋乐游眼中,裴清亲临前线,唯有与乾国决一死战一途可选。
这也正是他接到女帝旨意后,心中愤懑难平之缘由。
副将闻蒋乐游言,一时语塞,只能嗫嚅道:“将军所言极是,是属下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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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吧,世事难料,或许正有他人觊觎着裴清的才能,咱们可不能慢人一步,错失良机!”
蒋乐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轻扬马鞭,引领着坐骑朝裴清一行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副将与众随从见状,亦是迅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马蹄声在旷野中回响,交织成一曲激昂的行军乐章。
自裴清送别了姜卫才与古力两位城主后,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仿佛每个人都怀揣着迫切的心情,欲将脚下的土地迅速抛诸脑后。
半日光景转瞬即逝,他们已疾行了数十里之遥,沿途风景如电影般掠过,却无人驻足欣赏。
恰在此时,一名斥候自前方如箭离弦,疾驰而归,灵巧地勒缰于裴清马车之前,神色间满是恭敬,朗声禀报道:
“启禀少将军,前方十里之处,我等探得一股铁骑,约莫十余人,正疾速朝此方向逼近,其意图不明。”
闻听此言,裴清不禁微微一愣,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
铁骑?
这意味着对方定是身披战甲、手持兵刃的将士无疑。
然而,他们究竟所为何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裴清心中笼上了一层迷雾。
坐在前方马车驭座上的裴景同亦是面露疑惑之色,压低声音揣测道:
“少爷,这些人莫非是女帝派来的追兵,欲将我等擒拿归案?”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闻裴景同之人,无不变色。
诚然,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女帝亦不足为惧。
但他们终归是女帝麾下之人,裴景同这话一出,心底难免生出几分不由自主的忐忑。
裴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笑骂道:
“景同,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等如今兵精粮足,人数更是多达两千有余,倘若真是来抓咱们的,区区十几人,岂不是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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