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摩挲在她跳动的血管上,“白胭,血管的跳动与心跳有关,你血管脉搏跳动得很快,心跳是不是也一样?”
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白胭终于反应过来,她奋力抬手,直接捂住脸。
头顶在这个时候炸出了除夕夜的第一朵烟花。
白胭被这声响吓了一跳,又从指缝中睁开去看。
“……掩耳盗铃有用吗?”他无声笑,伸手掌挡住了缝隙,不让她瞧见自己此时的表情。
声音依旧冰凉如水,“你瞒我瞒的可真够久的。”
白胭又紧急闭眼。
“你在白家村救了我,还脱了我衣服,摸遍了我全身,结果翻脸打算不认人,哪有女同志像你这样耍流氓?”
听他这么说,白胭可不乐意了。
大不了事后借着喝醉的借口,当做什么都不记得就好了。
她猛地拿下手,一双脸红的彻底,“我耍流氓?我当时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掌心都磕破了吗?再说了,孟总工,我瞧你认错人的时候,不过得也挺开心的吗?以身相许不都说了出来?”
“你在生气?”孟鹤川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移开的手。
“我当然生气,你口口声声撩拨我,却因为一个破肩章就要和别人以身相许?那如果肩章真的是阮晓慧拿的呢?你就真的和她结婚?”
先隐瞒的人是自己,白胭知道她没有立场去责怪孟鹤川。
但这破嘴巴就是不听指挥,说个没完,“你都要和她以身相许奔结婚了,你还找我过除夕干嘛呀?”
“你不喜欢我与她以身相许?”
“不喜欢。”
孟公子好像叹了口气,“可我翻过年二十七,不结婚,年纪太大了,不和阮晓慧结婚,和谁结婚。”
她语气冲,陷阱也没发现,“和我啊!”
孟鹤川凝视着她。
看了太久,看的太深。
白胭回过味来,知道今天的自己栽了。
她没办法,又要避。
重新捂脸,头一歪,“啊,孟总工,我今天喝醉了,我说了什么?我记不得……”
眼睛开始虚虚实实地要闭上。
“别把自己给演信了。”孟鹤川身子往下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用来挡脸的手移开,一字一句彻底击溃她,“你喝的,根本不是酒,是汽水。”
白胭傻了眼。
孟长老是得道高僧,身边都是演技派。
想要诓她,易如反掌。
她从牙缝里蹦出字,“你骗我?”
他的手,方才还是冰冷的,此刻却滚烫如热熔。
拇指抵在唇瓣上,轻轻揉捻。
像是焚起了烈火。
她软在了他胸口。
陷进去,出不来。
“倒打一耙是你人生信条吗?你不是燕子,却惯会做燕子会做的事,躲我,骗我,诱惑我,你说说看,还想做什么?”
他单手绕到白胭背后,托起了她因为脱力而软塌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同时抬起下巴,示意她偏头看垂在窗户顶上槲寄生。
“站在槲寄生底下的亲吻不能被拒绝,所以白胭,不要拒绝我。”
白胭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抵在了男人热辣滚烫的胸口,脑中一片空白。
在他气息到来之前,本能的,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仰头承受着他的霸道的吻。